說完,老頭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張發(fā)捏著手里的20塊錢,明明是中午的大太陽曬著,可還是渾身發(fā)冷。
他想要再問點什么,但是回過神來的時侯,已經(jīng)不見那老頭的身影了。
他趕緊摸出手機,想要找賣家問問,怪不得那賣家1000塊錢就賣,原來是這衣服有問題!
可是他這會才發(fā)現(xiàn),賣家已經(jīng)注銷賬號了!
他媽的!
張發(fā)罵了句,轉(zhuǎn)頭看著一旁的馬路,狠了狠心,脫下衣服,鋪在了馬路中間,然后按照老頭的話,趕緊走開。
走了不過十幾米,就聽到后面有車開過來的聲音,一輛大貨車急速駛來,直接從衣服上壓了過去。
開貨車的司機一個激靈,急剎車停在了原地,從后視鏡往后看。
剛才他感覺好像從什么東西上面壓過去了,還以為是撞了人,停了車才看見地上只是一件衣服,“靠,真他媽沒點公德心,什么東西都亂扔!差點嚇尿了?!必涇囁緳C罵罵咧咧的又發(fā)動車子走了。
張發(fā)轉(zhuǎn)頭看著被貨車壓過的衣服,衣服上的輪胎印都很清晰。
他忍不住笑了笑,自已的運氣還真是好,衣服剛放上去,就被壓了。
按照那老頭說的,這應(yīng)該是沒事了吧?
他本要離開,可想了想又折回去把衣服撿了起來,既然沒事了,這衣服扔了也太可惜了。
他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,雖然還有點印跡,不過應(yīng)該也能處理掉。
張發(fā)專心地整理著衣服,又重新穿在身上,繼續(xù)往目的地走。
剛走到一個岔路口,又一輛貨車橫向出來,直直地把張發(fā)撞飛了出去。
五臟六腑疼得移位的那一瞬間,張發(fā)看到有個記臉血的年輕人,穿著跟他這件一模一樣的衣服,站在路口中間盯著他看。
他的嘴一開一合,雖然聽不到聲音,但張發(fā)還是看清了他的口型——
“找到了替身,我終于可以走了?!?
*
“他媽的他媽的。”周一白雙手抱肩,手在身上不知道在劃拉著什么,“讓你講點故事打發(fā)打發(fā)這無聊的時間,你他媽講這么邪性的故事?!?
我無奈地看著他,“我不講,你非讓我講,講了你又說邪性。你剛才講的什么黃鼠狼的故事就不邪性了?”
“主要我這不是也剛從某魚上買了個二手包么?”周一白說著把自已的包拿起來左右看了看,“你說我這包應(yīng)該沒啥事吧?”
“你還真信?”我笑道。
“你別說,有那么一秒,我真就信了?!敝芤话纵p輕地摸了摸自已的包,“不過我想我要是信了,我以后得膈應(yīng)我這包,所以我不能信。
我懶得理他,靠在椅背上瞇起眼睛。
剛剛睡著,就見到故事中的主人公張發(fā)跪坐在我面前,痛哭流涕,“求你了,求你了,別帶我走,我一時鬼迷心竅,我再也不裝b了,我再也不貪小便宜了,我爸的病還等我賺錢治,我妹妹還在上學(xué)……”
我看著他,臉上沒有什么表情,只是機械的重復(fù),“生人走活路,死人走黃泉路,橫死之人走冥路。三路不相通,各走各路,各有歸途。冥路開,速速通行,不得停留?!?
“求你了,求你了……”
張發(fā)卻依舊不停地磕頭求饒。
不多時,更多的人走過來,裹挾著張發(fā),涌進了不遠處的黑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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