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,阜州的豪強大族幾乎沒人站在云錚那邊。
云錚等于是將阜州的豪強大族和下層官員全部得罪了!
要不是云錚手握重兵,不需要朝廷動手,光是阜州的官員和那些豪強大族就可以將云錚趕出阜州。
如果云錚還要在阜州強行推行攤丁入畝,阜州今年的稅收不但不會增加,很可能比去年還要低不少!
一旦出現(xiàn)出樣的情況,也就意味著云錚推行攤丁入畝失敗。
到時候,朝廷自然也不用再跟進推行了!
這對朝廷來說,簡直是雙喜臨門!
聽著崔文敬的話,云厲臉上終于露出笑容。
好消息!
果然是好消息!
就知道老六這狗東西推行攤丁入畝不會那么順利!
哈哈,這狗東西還想給自己添堵,這下磕到他自己的牙了吧?
云厲心情大好,都想喝兩壺酒慶祝一下了。
高興之余,云厲的心思又活絡(luò)起來。
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!
云錚在阜州得罪了那么多人,要是能把那些人收歸己用,不但可以狠狠的教訓(xùn)云錚一次,還可以壯大自己的力量!
簡直是一舉兩得!
沉思一陣,云厲馬上吩咐:“你即刻前往雎平蘇氏,讓雎平蘇氏聯(lián)合阜州的權(quán)貴,好好的給老六那狗東西添堵,孤會全力支持他們!”
“啊……這……”
崔文敬面露為難之色,明顯不想接這個差事。
讓他去阜州?
他可以親自領(lǐng)教過云錚的霸道的!
要是被云錚逮住了,云錚還不得要他的命?
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云厲馬上皺起眉頭,目光凌厲的盯著崔文敬。
崔文敬心中一慌,連忙站起身來,“殿下,非是臣不愿意去阜州辦這個事,而是臣不適合!”
“怎么個不適合法?”
云厲眼睛微瞇,感覺崔文敬在推諉。
崔文敬賠笑道:“云錚手下的很多人都認識微臣,若是微臣去辦這個事,被云錚的手下認出來了,云錚豈不是就知道是殿下在暗中對付他了?”
“廢話!”
云厲沒好氣的瞪著崔文敬,“難道別人去辦這個事,那狗東西就不知道是孤在對付他了?”
他們兩兄弟是什么情況,他們彼此都清楚。
他們想對付彼此,還需要遮遮掩掩的嗎?
再遮掩,還不都是一樣的?
就算他不給老六添堵,老六都會懷疑是他在背后搞鬼!
“這……這是其一!”
崔文敬稍稍尷尬,腦海里面瘋狂運轉(zhuǎn),又說:“殿下,此前在四方郡外的事您也知道,按照殿下當時所說,臣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收監(jiān)了。若是臣去阜州,被云錚的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云錚肯定會說殿下包庇微臣,搞不好又得借題發(fā)揮……”
這個么?
云厲低眉沉思。
這倒算是個理由!
雖然他也知道崔文敬在推諉,但這確實是事實。
不能給老六借題發(fā)揮的機會!
否則,那狗東西又得借題發(fā)揮。
沉思片刻,云厲還是打消了派崔文敬去阜州的念頭。
算了,派其他人去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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