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程仙意兩人趕來北道官口的同時,十里之外的后山處。
溫度驟降,寒風刺骨。
朝廷將領連瞌睡都不敢打,一直瞪圓了眼珠子,緊緊地盯著對面山頂的哨塔烽火臺,生怕錯過哨兵傳遞而來的訊息。
可隨著時間漸漸過去........
依舊沒有任何動靜!
從凌晨開始,為首將領隔一段時間就會問一遍,這會已經是問出口的第八遍了:“烽火臺亮了嗎?”
“回衛(wèi)將軍,沒亮?!?
領兵的衛(wèi)將軍眉頭都皺成了川字。
他緊握著腰間的長刀,心中煩悶焦灼地開口:“樊威那邊究竟在弄什么?”
“他不是說,今晚周震光必定會支撐不住,會夜襲北道官口嗎?怎么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?”
“深山溫度這么低,雪都快蓋到膝蓋了,再這么等下去,周震光他們的兵會不會餓死凍死不知道,本將軍手下的兵怕是會被凍出病來!”
“馬上都快天亮了,怎么還沒信呢?”
朝廷四萬士兵,穿的是塞著枯葉與干毛草制作的棉衣。
看起來厚實,卻一點都不防凍。
腳上穿著防水布鞋,鞋面覆著冷冰冰的皮革,這已經是炎國最好的軍用資源了。
眾士兵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凍傷,鞋內早已被積雪打濕,整雙腿都凍得麻木,為了防止失去知覺他們只能活動腳趾來取暖。
“衛(wèi)將軍,咱們還繼續(xù)等嗎?”
衛(wèi)將軍沉著臉:“軍令如山,樊威那邊沒有消息,咱們就必須等下去?!?
“可萬一周震光今晚不夜襲呢?或者周震光早就識破了樊將軍的計謀,不敢出城,就縮在江陵城內等死怎么辦?”
聞。
衛(wèi)將軍不屑地冷笑一聲:“不可能!”
“江陵城內有多少軍糧,樊威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篤定周震光那群人已經到了極限,再不出城運糧,三日之內必定全數餓死?!?
“再等等,或許下一刻就會有訊息了?!?
衛(wèi)將軍面容冷峻地抬頭,繼續(xù)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的烽火臺。
然,
直到天邊泛起日出的亮光,衛(wèi)將軍都沒能等到想要的消息。
這群人安然自若、穩(wěn)如老狗,恐怕打死都想不到,北道官口已經被周震光給偷家了!
“報。”
“衛(wèi)將軍!”
一名探路兵滿面凝重地跑了過來,匯報道:“北面兩里路外,查探到一批人馬朝著咱們這里靠近,約莫一兩萬人左右,為首的是一位年輕將領。”
“估計是周震光那邊的人。”
“他們并沒有走官道跟大道,而是徒步進入深山,看樣子是想穿過這座山,去往附近的城鎮(zhèn)?!?
唰!
這道消息聽入衛(wèi)將軍的耳中,他立即站起身,犀利冷銳的目光朝著北面橫掃而去。
沒有走官道跟大道,而是一出城就選擇潛入深山,那就代表著對方只想逃命和活命,并不是替江陵城運糧運物資的........
夠十萬人食用的糧食,何其之多,不走官道根本運不到城內。
莫非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