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陽侯?!?
“你當(dāng)年花巧騙我大姐嫁入平陽城便罷了,我不跟你計較,可你不該用她的命去換取高升,這個賬,我也該跟你清算了!”
“出發(fā)——”
從金庫通往平陽侯住處的路途中。
周承已經(jīng)從府兵的嘴里,套出了大姐如今的狀況,更清楚大姐為了逃出平陽侯的魔爪,不惜親手毀了腹中孩子。
而撞破平陽侯奸情的丫鬟,更是被割斷了舌頭。
如今周十迎被平陽侯重新抓了回去,可想而知,會承受多么大的苦楚。
“啪?。 ?
“毒婦!”
巖城,某處宅院的廂房內(nèi),周十迎被府兵押了回來,狠狠地丟棄在地板上。
直到塵埃落定后,平陽侯才重重地松了口氣,心中的驚慌與怒火交織著直涌而上,他赤紅著眼,揚起手就給了周十迎兩個耳光。
周十迎感覺耳朵都失聰了兩秒。
臉頰處,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,嘴角好像有什么液體流出。
周十迎伸出指腹一擦,擦到了溢出來的鮮血,她譏諷地笑了一聲,抬頭看著勃然大怒的平陽侯道:“怎么?臉色怎么比我還難看呢?”
“你是惶恐我知道了你的秘密,還是在惶恐承兒手中的殺器?”
“瞧瞧你這陰沉扭曲的模樣?!?
“昨天看我的眼神還是深情款款的,怎么現(xiàn)在就變得如此的惡毒了?怎么不繼續(xù)裝下去了,怕了,還是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?”
“平陽侯啊平陽侯,兩年了,兩年,我竟然從未看透過你!”
平陽侯臉上的表情猛地一僵。
殺器?
她怎么會知道殺器?
這一趟出府,她都知道了些什么?
平陽侯當(dāng)即看向為首的府兵,在得知活抓周十迎的途中遇到黑羊后,平陽侯臉色大變,眼中布滿了不安與后怕,整個人都緊繃起來。
“你確定是周承的人??!就一個人?那人呢?”
府兵低頭道:“侯爵,逃了?!?
“逃了?你們幾百號人,都擋不住他一個人!”
府兵惶恐:“侯爵,周家人手里不僅有殺器,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滅世器,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過來,那滅世器就將方圓五十米內(nèi)的人都炸死了?!?
“對方僅僅一個人,便滅掉了我們七十三人?!?
“但凡再多幾個周家人,屬下們恐怕都沒辦法帶著夫人活著回來!”
“您說........這里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了周家人,是不是,是不是代表著周承他就在附近,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咱們要送夫人入京的事兒吧?”
“不然,周家人怎么會.........”
府兵后半句話還未曾說完。
“住口!”
平陽侯的嘴唇便控制不住地顫粟起來,他像是被觸激到了某條神經(jīng),變得暴躁又不安,用大吼大叫來掩飾內(nèi)心的驚慌:
“你閉嘴!”
“周承知道什么?他幾天前剛到江陵城,怎么可能知道我要送周十迎入京的事!他怎么可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