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腳踹倒朝廷哨兵,鞋底踩在對方流血的傷口處。
聽著撕心裂肺的痛叫聲,周承將槍口對準哨兵的腦袋,再繼續(xù)問:“周震光怎么了?說!”
劇烈的痛感侵蝕哨兵的神經(jīng),他恐懼萬分地說:“周,周震光帶著大軍沖出了江陵城,想要奪取北道官口,去外城運糧自救.......”
“這些都是樊將軍設(shè)計好的?!?
“官道口此刻只駐有三千精兵,可實際上,另外四萬大軍就藏身在十里外的后山?!?
“只等引周震光出洞,點燃烽火臺傳信,接到信號的四萬大軍便會立即出動,全方位包圍北道官口,活抓反賊周震光........”
這件事雖然在軍營保密,禁止傳播,可有腦子的士兵們都心知肚明。
如此明顯的計謀,就明明晃晃地擺在所有人面前。
樊威根本就不怕自己的計謀被拆穿,因為他篤定,周震光會來的。
在絕境之際,周震光只有這一條路。
四萬大軍就駐扎于十里之外,他只能選擇出城賭一把,是局又怎么樣?現(xiàn)在這個必死的局面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,他也得賭!
“就,就這些了?!?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要.......”
“我,周承。”
“砰!”
三個字,伴著一道聲響,哨兵瞳孔瞪大地倒在了血泊中。
周承掃了一眼哨塔的兩具尸體,將火折子丟進了雪地里,而后半瞇著危險的黑眸掃向后山:“還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計策?!?
“四萬大軍退后十里地,讓父親明知是局,卻不得陷身險地,為了糧食賭一絲生機?!?
“先引蛇出洞,再甕中捉鱉?!?
“父親盔下的大軍饑冷交加,現(xiàn)在恐怕連走路都費力氣,這種情況下,怎么可能是朝廷士兵的對手,一旦雙方交戰(zhàn),必敗無疑!”
“既然如此,那這掌控局面的人就調(diào)換一番吧!”
不是要玩嗎?
好。
周承就陪樊威玩。
樊威現(xiàn)在恐怕還自信篤定地待在營帳內(nèi),等候著四萬大軍前去支援吧?那就等吧!等到太陽出來都等不到那一刻了!
周承只需要毀了他的烽火臺,斷了這條消息。
這一局,就能反敗為勝。
“黑虎,黑蛇,你們二人留下來,守好哨塔,盯緊藏身于后山的那四萬兵馬,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即來通稟我?!?
“其余人,隨我加快速度,趕去北道官口!”
“是??!”
周承以最快的速度,朝著北道官口趕去。
而對面山頂哨塔的哨兵等啊等,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,都沒看到下一個烽火臺燃起火光信號。
對方懵了。
人呢?
火光呢?
怎么還不點燃呢?
可還沒等他準備下塔趕去看看情況,耳邊就傳來了兩聲砰響。
“將軍,您方才有沒有聽到什么什么聲音?”
后山山谷處。
帶領(lǐng)四萬大軍藏身于此的將領(lǐng)皺著眉頭,細細聽了好一會,搖頭道:“未曾,你聽到什么了?”
“屬下剛剛好像聽到了幾道砰砰的聲響,有些模糊,先是連續(xù)兩道,然后又隔著很久時間再兩道........現(xiàn)在又沒有了?!?
“深山野獸眾多,有點異響正常,大驚小怪什么?”
“好好盯緊山頂?shù)姆榛鹋_!”
“樊將軍說過,今晚周震光必定會按捺不住夜襲,火光信號一現(xiàn),所有人便即刻出發(fā),包抄周震光等人!殺他們個落花流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