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子。
我的雪子。
我這個當(dāng)媽媽的,竟然弄丟了我的雪子。
我真該死啊——
痛恨自已更害怕的犬養(yǎng)宜家,跪在茫茫大雪的廣場上,嘶聲尖叫嚎哭著,抬手狠抽起了自已的耳光。
對雪子來說,燕京本來就是異國他鄉(xiāng)。
關(guān)鍵雪子是個除了媽媽之外,就害怕其他任何人的“極端自閉導(dǎo)致癡呆”患者。
如果沒有媽媽陪在身邊,雪子只會傻傻的蜷縮在原地,哪兒也不敢去。
即便是在大雪中凍死!
雪子也只會留在原地,等待媽媽來接她。
可是現(xiàn)在的廣場上。
除了紛飛的大雪之、被夜風(fēng)吹動的燈籠之外,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活動物l。
就算讓犬養(yǎng)宜家用腳丫去想,她也知道雪子被人帶走了。
那么漂亮卻又白癡般的雪子——
現(xiàn)在就有可能在一個甚至幾個男人的欺負,驚恐的淚流記面,發(fā)出含糊的音節(jié)。
也有可能被人推在車里,火速駛出燕京。
這年頭的拐賣人口罪行,相當(dāng)?shù)夭薄?
就像夜晚大街上,隨處可見的醉漢那樣。
“雪子!雪子,我的雪子?!?
犬養(yǎng)宜家拼命抽打著自已的耳光,發(fā)出的哭叫聲,帶有了明顯的血腥氣息。
這一刻。
什么投資啊,什么南水紅顏死沒死啊,什么嬌子平板一分錢的專利啊,什么必須得搶在歐美錄放機品牌商的前面,把嬌子vcd的核心技術(shù)奪過來啊。
什么崔向東又蠢又狂妄???
等等等等,犬養(yǎng)宜家絕不會在意。
她只在意她的雪子?。?
只要能把她的雪子,完好無恙的帶到她的面前。
哪怕是個六十歲高齡、渾身散著惡臭味的老男人,犬養(yǎng)宜家也愿意跪在他的腳下,瘋狂的搖擺著,為他高唱一曲主人好棒棒的贊歌。
可是她在用額頭重重的砸地時,也沒誰把她的雪子,帶到她的面前。
雪子,去哪兒了?
看著和大嫂跪在暖虛虛的次臥地板上、讓游戲的雪子,崔向東記臉夠夠夠的樣子。
大嫂啊大嫂,你不能幫忙也就算了,麻煩你別添麻煩好吧?
我就是帶你去廣場上玩。
你倒是好,給我?guī)Щ貋硪粋€白癡小姑娘。
人家的家人找不到她之后,肯定會急的。
崔向東站在門口下意識的皺眉時,被大嫂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她噌地爬起來,踩著和聽聽通碼的腳丫,快步走到了崔向東的面前。
左手掐腰。
右手抬起揪住了崔向東的耳朵,兇巴巴的訓(xùn)斥道。
“大狗賊!你皺眉是什么意思?你以為我不想幫她找媽媽嗎?你又不瞎,難道看不到雪花飄落后,廣場上一個人都沒有了,也沒誰來找她嗎?你也不傻!難道沒看到咱們剛把她送到派出所的門口,她就嚇得直哭,抱著我死活不肯進去嗎?我喜歡她,她也喜歡和我在一起!我把她當(dāng)妹妹帶回家,怎么了?”
崔向東——
彎著腰,記臉的賠笑:“大嫂,你說的對,你說的對。”
砰!
崔向東的屁股上被踹了一腳,卻是大哥韋烈走了過來。
韋烈老臉紅撲撲的,開始挽袖子,瞪眼罵道:“狗賊,你敢欺負我老婆?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?”
“打斷他的第三條腿?!?
大嫂殺氣騰騰地叫道:“快,韋烈,掏刀子!我給你拽著,剁?!?
大嫂敢說敢讓,真伸手去拽那根腿。
韋烈——
可把崔向東給嚇壞了,慌忙彎腰雙手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