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電話那邊的女人,再次愣住。
“他原諒了我爸,對他曾經(jīng)做過的那些事?!?
米倉兒干脆地說:“他肯定付出了,不為人知的代價,才說服了宋有容,親筆給我爸寫了諒解書。再通過苑婉芝,張元岳等人的運(yùn)作,讓我爸的檔案,干干凈凈?!?
也不知道,他答應(yīng)了宋有容什么條件。
才讓那個無腦女,這么干脆利索的原諒了我爸。
米倉兒心里想著。
嘴上說:“他這次親自送我爸返回江東,就是主動向我米家釋放善意。至于米家會不會接受,我覺得希望還是很大的。除了崔向東之外,金陵第二蕭天祿也在。很明顯,他們是想幫我爸東山再起,來爭取整個江東米家的支持?!?
電話那邊的女人,還是沒說話。
在這方面,別看她是當(dāng)媽的,但也比不上米倉兒。
“我米家自從您離開后,江河日下,可謂是在短短時間內(nèi),就飽嘗了人間辛酸。”
米倉兒繼續(xù)說:“我爸出事后,沒誰愿意伸出援手,反而對我米家虎視眈眈,做好了要瓜分的準(zhǔn)備。這時候幫我米家的人,無異于雪中送炭。我希望爺爺能抓住這個機(jī)會,接受這份善意,改變立場?!?
“你和我說這些,有什么用處呢?”
女人打斷了米倉兒的話:“我現(xiàn)在,又不是你們米家的人了。你們米家的死活,我也一概不關(guān)心。難道米家改變立場和他合作后,他就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?”
米倉兒——
即便她伶牙俐齒,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前院客廳內(nèi)。
當(dāng)東方冒出曙光時,這番足夠影響某些局勢的會談,也終于勝利的結(jié)束。
蕭天祿得馬上趕去機(jī)場。
“米老,請您放心。我相信配國同志肯定能在新的崗位上,重新煥發(fā)青春?!?
蕭天祿臨走前,雙手握著米老的右手,輕輕晃動了下。
又和崔向東用力握了下手,隨口讓他好好休息后,這才轉(zhuǎn)身快步出門。
帶著始終在院子里等待的誰家舅舅兼小舅子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離開了米家。
“米老,配國同志,你們也早點(diǎn)休息吧?!?
很清楚米家人得單獨(dú)協(xié)商的崔向東,笑道:“但得麻煩你們,幫我提供個小睡片刻的房間?!?
保護(hù)崔向東來金陵的張庭峰等人,早就被安排到了客房內(nèi)。
崔向東的客房——
“崔組長,請您跟我來?!?
米倉兒搶先說道:“我早就給您安排好了?!?
米老呵呵一笑,點(diǎn)頭讓崔向東早點(diǎn)去休息。
“哦,對了?!?
崔向東打開了公文包,拿出了兩張疊著的信紙,看了眼上面的標(biāo)記后,分別遞給了米老和米配國。
這是啥?
米家父子倆面面相覷。
崔向東沒說話。
米倉兒的臉色,卻明顯的一變。
如果她看錯的話,那應(yīng)該是那天,她服毒自殺時給崔向東的遺書。
上面的話,可不是啥好話。
不是罵江東米家沒男人,就是罵米配國不配給她當(dāng)?shù)?
崔向東現(xiàn)在卻拿出來,給米家父子看,這不是打小耗子的臉嗎?
可她也只能干笑了下,帶著崔向東快步出門。
米老打開了信——
米配國打開了信——
臉色啊,馬上就變的精彩紛呈了起來。
卻也猛地意識到,獨(dú)自在外奔波救父的米倉兒,手段用盡后,是何等的絕望。
“哎?!?
米老長長的嘆了口氣,看著滿臉羞愧的米配國,輕聲說:“無論怎么說,倉兒都對得起你。更是值得我米家,得勇敢面對她在遺書內(nèi),提到的那些缺點(diǎn)。”
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