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明月不但沒有一個,能時刻教育崔向東,該怎么做事的爸爸。
也沒有一個,能時刻教育崔向東,該怎么做事的爺爺。
她有的只是——
當她連夜火速趕回魔都,剛回家就看到的一群,滿臉如喪考妣的親人!
無論是康老,還是各位叔叔姑姑、堂姐堂兄堂弟等人,眼里都沒有了以往的神采。
遙想當年!
康家就算是跑出去一條狗,都會有人對那條狗,點頭哈腰。
現(xiàn)在呢?
很多康家子弟在來老宅的路上,都像狗那樣的貼著墻根走路。
生怕別人知道他是誰,會對他下手:“都是你們這群該死的,逼著崔向東推出公開欄,斷掉了我們的財路!”
“錯了,我們又選擇了錯誤的道路。”
康家老六無視快步走進來的康明月,喃喃自語:“我們以為,就憑一個小小的崔系,根本擋不住豪門聯(lián)盟的攻擊。勢必會被以東北古家為首的聯(lián)盟,給吃喝的骨頭都不剩?!?
大廳內(nèi),靜悄悄地沒誰說話。
“我們才‘果斷’的,選擇違背了雙方當初的約定。尤其在江南商家,也赤膊上陣后。我們更以為聯(lián)盟的勝算,堪稱百分百!甚至還在慶幸,暗中和商家合作的決定,是何等的英明?!?
康老六慘笑了聲。
繼續(xù)說:“誰能想到,事情會是這樣子???因為明月和商紅塔的合作,我們成為了千夫仇恨商家之后的,次要目標!此后,我康家子弟的仕途,徹底的黯淡無光?!?
屋子里的光線,也隨著老六的自語聲,好像黯淡了很多。
“最讓人痛恨的是,即便大哥親自趕去江南?!?
康老六忽然抬手,猛地拍了下案幾,低聲嘶吼:“他們棄我,如敝履!商家,根本不會在意我們的死活。”
沒人說話。
說啥?
無論說什么,那都是徒勞的!
康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保持“淡定”的姿態(tài),已經(jīng)老半天了。
原本被康家寄予“倒崔先鋒”厚望的康明月,即便活色生香的站在那兒,也沒誰多看她一眼。
“商家棄我,就像當初他們拋棄米配國?!?
腦子很好用的康老六,拍桌子手疼后,精神倒是好了許多。
又說:“但米配國尚有為他竭力奔波、甘當崔向東馬前卒的米倉兒。我們康家呢?誰能成為我康家的米倉兒?誰,又有資格成成為‘康倉兒’呢?”
這個問題,沒人回答。
因為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,康老六說的沒錯。
“當初,如果芊芊沒有在燕京當街遛狗,和崔向東發(fā)生矛盾,多好啊?如果崔向東來拜訪我們康家后,我們能始終遵守那晚的約定,多好???”
深陷絕望中的康老六,又開始憶苦思甜。
有啥用?
“咳?!?
康明月忍不住地干咳一聲,說:“我們康家不一定,沒有為了整個家族,啥事也敢干的米倉兒?!?
下意識的——
包括康老在內(nèi)的所有人,都看向了康明月。
“在回來的路上,我仔細想過了。我們康家,還有一絲自保的希望。那就是?!?
康明月看向了康老:“爺爺,明天您就給馬家打電話。我們不要馬凱生,入贅康家!我,嫁到馬家去。什么時候嫁過去,全都由馬凱生說了算。甚至,我以后在哪兒工作,我要不要當一個全職太太,也全都有馬凱生說了算?!?
西湖馬家。
是康家能否抗得住這次漫長的打壓,最后的一絲希望!
為了抓住這最后的一絲希望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