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黃鶴說的沒錯。
就算他們明知道這是崔向東挖出來的坑,也得閉著眼的往下跳。
“老賀,麻煩你告訴崔向東,那些人是相當(dāng)可怕的。為了確保他們自己的利益,他們可以去做人類不敢做的任何事?!?
商黃鶴說出的這番話,久久地在賀天明耳邊回蕩。
賀天亮點(diǎn)上一根煙,坐在書桌后,任由時間慢慢地流逝,很久都沒動一下。
天亮了。
青山街頭的各類報紙上,都把“云湖鳳凰山,發(fā)現(xiàn)了超級鉆石礦”這個新聞,放在了頭版頭條。
發(fā)行全省的天東晚報,更是用整個二版,刊登了鳳凰山鉆石礦的“前世今生”。
大體意思是說——
鳳凰山鉆石礦本來就是襲人鉆石發(fā)現(xiàn)的,卻被黛比斯給用強(qiáng)奪走。
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黛比斯卻又主動放棄。
利益受損的云湖縣,只好再次主動和襲人鉆石求合作。
身為云湖土生土長的企業(yè),襲人鉆石見不得本縣利益受損,就以黛比斯簽約時的三倍價格,重新簽定了承包合同,然后開始勘測。
卻在重新簽約后的次日,在廢棄的防空洞深處,找到了價值4.6億的鉆石。
隨著報紙的發(fā)行——
幾乎所有看過報紙的人,都幸災(zāi)樂禍的罵黛比斯集團(tuán),簡直是個大傻逼啊!
早上八點(diǎn)。
盤龍縣的盧某人,看到這篇新聞后,深陷沉思。
“足足935克拉的珠寶級鉆石,價值4.6億?!?
“關(guān)鍵是這些鉆石,不是錢能買到的。”
“難道鳳凰山和落鳳山的山脈中,真有鉆石礦?”
“鳳凰山那邊,我無法左右?!?
“可在盤龍縣的——”
盧某人沉吟良久,拿起了電話。
撥號。
他壓低聲音:“老領(lǐng)導(dǎo),我是小盧。您也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吧?我仔細(xì)分析過后,覺得落鳳山有鉆石礦的可能性,很高!這些鉆石,只能是我們的!黛比斯也好,還是商家也罷。他們敢搶我們的鉆石,就只能是個死!只要他們流的血足夠多,早晚都得滾出盤龍縣?!?
早上八點(diǎn)半。
坐在方臨瑜曾經(jīng)坐過的那把椅子上的樓宜臺,也在打電話。
“爺爺,我明白您的意思?!?
樓宜臺苦笑了下,說:“但我不敢保證,崔向東會同意我們陳家入股他的鉆石業(yè)。僅憑我和秦襲人的私人關(guān)系,實(shí)在不夠撬動價值數(shù)十,甚至上百億的蛋糕?!?
陳老在那邊緩緩地說:“臺臺,你親自去找崔向東。”
樓宜臺愣了下,剛要說什么,卻又閉上了嘴。
“臺臺,你也該要個孩子了。”
陳老又說:“可陳士剛那個混蛋東西,卻無法讓你成為一個母親?!?
這話是啥意思?
懂得都懂!
樓宜臺滿臉的羞怒,低聲尖叫:“爺爺,在您心里,我樓宜臺難道就是個那樣的女人?如果,僅僅是把清白奉獻(xiàn)。為了整個陳家,我也許會忍辱負(fù)重!可是,我死我都不能接受,孩子的父親,可能是士剛之外的人?!?
“臺臺,陳家會永遠(yuǎn)永遠(yuǎn)記住,你為陳家做出的貢獻(xiàn)?!?
陳老顧左右而他:“你在家族的股份,可能會上漲到3%?!?
“爺爺?!?
樓宜臺的語氣里,帶著痛苦:“您覺得一個孩子,就能換取無法估量的利益?最關(guān)鍵的是,誰也不敢保證,這是不是崔向東為報復(fù)商家,挖出來的一個坑?!?
陳老沉默半晌,才說:“無論怎么樣,我們都得試一試。試錯,就得有成本?!?
哎。
樓宜臺嘆了口氣,再說話時的語氣,明顯冷漠了很多:“好吧。我馬上找秦襲人,把這層意思告訴她?!?
不等陳老說什么,樓宜臺就結(jié)束了通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