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過村長家的地頭,看著大哥一邊反手捶著老腰,一邊揮汗如雨的拔草,崔向東真的好心疼啊。
更是不忍心的看——
那就不看,催促聽聽趕緊踩油門,快點走!
看著一溜煙兒跑遠的車子,韋烈?guī)缀醢唁撗酪椤?
沈沛真則神色平靜,繼續(xù)干活。
韋烈問:“弟妹,狗賊連招呼都不和你打一個,就跑了。你的心里,是不是特難受?”
沈沛真頭也不抬,回答:“該說的都說了,該吃的都吃了,該喝的也喝了。他該走,走就是了,我有什么難受的?難道你想讓我在眾目睽睽下,眼淚吧吧的抱著他,說舍不得他走?真那樣,你的面子往哪兒擱?別忘了!你才是我家的上門女婿。小乖,只是咱未來兒子的親爸、咱家的貴客而己
韋烈——
本來就彎著的腰板,再次彎了下。
只因背著的那口黑鍋,越來越重。
實在是不堪重負!
此時感覺不堪重負的人,不僅僅是大哥自己。
還有天東青山云湖縣的三號人物,康明月!
要不是縣局局長陳勇山,及時率隊趕來,亮出手槍大吼“都他媽的給我閃開!誰要是敢動康副書記一根毫毛,老子斃了他”,康明月那張雖說憔悴,卻依舊精致的小臉蛋,肯定會被圍攻她的酒廠職工,給狠狠地抓花。
甚至。
陳勇山再晚來一步,那幾個己經(jīng)抄起鐵锨的男人,可能會用鐵锨拍死她!
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頭,滿臉絕望的嘶吼:“陳局,你斃了我拉倒
圍觀者紛紛響應(yīng)——
“糙,反正我們也活不下去了
“欒書記改制酒廠時,還只是讓我們勒緊腰帶
“可康明月不但要砸掉我們的飯碗,還要掐斷我們所有的希望
“買斷工齡,我們沒意見
“接管酒廠的婭茜集團,只給我們那么點遣散費,我們也沒意見
“他們要扒掉我們的宿舍區(qū),建設(shè)新的研發(fā)車間,我們同樣沒意見
“可他媽的——”
“事先說好每家按人口補助五千塊,自己外出建房!房子拆掉后,卻只給我們沒人五百塊!算怎么回事?”
“人均五百塊,我們怎么在縣城找地方買房,或者自建房?”
“我們找他們討要公道,二話不說就喝令保安對我們動手!七八個老人婦女,都被他們打斷了胳膊,打斷了腿!醫(yī)藥費不給,看都不去看傷者。陳局,你說我們還怎么活?”
“我們請康明月來為我們主持公道,她說的是什么話?”
“三叔,別和這群剝削我們的資本家廢話了
“弄死他們拉倒!”
“反正我們丟了工作沒了家,早晚都得餓死街頭
“臨死前和他們拼了拉倒——”
有脾氣暴躁的小青年,嘶吼著高舉著鐵锨,狠狠砸了過來。
被婭茜集團帶來的保安,打傷人的家屬們,也都舉著各種“武器”沖了上來。
撲向了康明月,撲向了被她極力保護的婭茜集團的那些人。
隨著他們的撲上,現(xiàn)場數(shù)百號酒廠工人和家屬,也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紛紛高呼著撲了上來。
亂。
現(xiàn)場大亂!
砰——
陳勇山對天開槍。
沒用。
“都他娘的,給我冷靜下
陳勇山慌忙張開雙手護住了康明月時,卻忽然覺得右肋下,猛地劇痛!
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——
就看到了一把刀!
一把己經(jīng)刺進了他肋下的,短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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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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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