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走進(jìn)了秘書辦公室內(nèi),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枚白金戒指。
他們當(dāng)年結(jié)婚時,崔向東曾經(jīng)給她買過一枚金戒。
只是倆人婚變后,那枚戒指就被樓曉雅收了起來,再也沒臉戴。
現(xiàn)在——
崔向東親手把那枚鉆戒,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。
樓曉雅輕咬著唇,臉上浮上了妖艷的緋紅,嬌軀不住地輕顫著。
崔向東抬手,把她擁進(jìn)懷里用力抱了下,就松開快步出門。
他全程沒有說話。
但樓曉雅卻知道——
盡管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,可那個粉妝玉琢的小不點(diǎn),卻把兩個人的今生,牢牢拴在了一起。
“我怎么覺得,我現(xiàn)在比婚變之前,還要覺得幸福呢?”
樓曉雅低頭輕撫著手指上的戒指,輕聲自語:“這是因?yàn)槲矣辛它c(diǎn)點(diǎn)!我也終于知道,什么才是最值得我珍惜的了。向東這次特意外出,給婉芝姐買了什么?”
市長辦公室內(nèi)。
崔向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沙發(fā)前,慢慢坐在沙發(fā)上,打開了包。
從里面拿出了一個,鑲嵌著碎鉆的黑色蝴蝶結(jié)發(fā)夾。
款式簡潔大方,不怎么起眼,卻價(jià)格不菲。
他的左手伸到苑婉芝的脖子下,把她的頭小心地抬起,解開了白綾。
熟睡中的苑婉芝,還保留著該有的警惕性,察覺出什么后,眼睫毛撲簌了下,睜開了眼。
她的眼里,帶著很多的血絲。
因?yàn)槭莿傂褋?,眸光明顯的呆滯。
但在看清那張臉后,剛繃緊后要迅速起身的神經(jīng),瞬間松懈。
慵懶的鼻音:“你怎么來了?”
崔向東卻把發(fā)夾放在她的眼前,晃了晃。
答非所問:“喜歡嗎?”
苑婉芝看著那個發(fā)夾,片刻后才笑道:“只要是你送的,阿姨都喜歡。嗯,我會把它戴到棺材里去
崔向東解開了那根白綾,隨手拋在了案幾旁邊的廢紙簍內(nèi):“你雖然是個老娘們,但距離死還早著呢?,F(xiàn)在就說棺材之類的話,不吉利
苑婉芝——
真想踢死他!
崔向東也沒理她,把她的秀發(fā)重新攏在腦后,戴上了那個發(fā)夾。
他和樓曉雅在一起后,可是經(jīng)常給她束發(fā)。
聽聽午休醒來,有時候也會像掉了魂那樣地坐在那兒,老半天不動;披頭散發(fā)的樣子,讓崔向東實(shí)在看不慣,也會主動幫她束發(fā)的。
哈欠。
洋洋地盤膝坐起,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。
一只黑絲秀足,好像很隨意的款款抬起。
崔向東是聞弦歌,而知雅意。
蹲下來拿起小皮鞋,幫她把鞋子穿上。
足足十幾分鐘后。
洗手間的門才打開。
眼眸明亮,再也沒有絲毫的疲倦,渾身散著強(qiáng)大女王氣場的阿姨,踩著小高跟咔咔的地走了出來,坐在了崔向東的對面。
看了眼廢紙簍內(nèi)的那條白綾。
她優(yōu)雅的架起二郎腿,點(diǎn)上了一根煙:“兩件事
崔向東點(diǎn)頭:“你說
苑婉芝吸了口煙,看著崔向東的眼睛:“你覺得,阿姨能撐得住嗎?”
崔向東也看了眼廢紙簍,回答:“你連死都能坦然面對了,還有什么能打垮你?”
“第二件事——”
苑婉芝輕晃著小皮鞋,垂下了眼簾。
淡淡地說:“如果,我必須得再撿起這條白綾。我希望在前夕,你能滿足我的夙愿,也不枉我保養(yǎng)這具身體那么多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