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主任心中想著，一邊打電話，一邊執(zhí)筆在本子上記著什么。

眉頭忽然猛地抖動了下，失聲叫道：“病危？"

片刻后。

方主任才松了口氣，笑道：”好，我明白了。散出這兩個字后，很多人都露出真面目，更會露出他們的破綻！尤其是國外的那些好朋友們。好，我這就去做。嗯。明白！“

方主任放下電話后，坐在了椅子上，閉眼沉思良久。

才拿起話筒——

病危?。?

天黑了下來。

這兩個字，也像看不到的風(fēng)那樣，在夜空下迅速吹遍了海內(nèi)外。

盡管所有人，早就知道天將塌。

卻始終是“健康亮起了紅燈”這句話，在悄悄地蔓延。

病危呢？

嚴重程度，要遠超健康紅燈。

天。

漸漸地亮了。

昨晚一宿未眠的于立心，站在窗前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
他走到了書桌前，拿起了話筒。

嘟——

只嘟了一聲，電話就被接通。

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：“我是苑婉芝，請問哪位？”

她能這樣快的接電話，也證明她昨晚，同樣一宿未眠。

“是我。于立心

于立心輕聲說：“王錄星同志，將會和我搭班子。天東古家的古玉同志，將會來天東工作

苑婉芝沒說話。

于立心稍等片刻，問：“你，還能撐得住嗎？如果沒有信心，我可以幫你鋪墊退路。這，是我唯一能做的事

“謝謝于書記

苑婉芝聲音有些沙啞的說：“撐不住，也得撐。我，別無選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