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裴姍姍就要離開。
沈曼說道:“裴小姐,你之前一直都對厲云霆很不好,罵厲云霆是個低賤的貧民,是嗎?”
“是又怎么樣?他本來就是!明明就是個為白家打工的傭人,說好聽一點是白家的保鏢,說不好聽一點,那就是白叔......白老板手底下的一條狗!一條狗到了洛城卻耀武揚威,還想要娶我,還舉辦那種惡心的晚宴!我這么罵他都是我有教養(yǎng)了!”
裴姍姍說完之后將頭瞥到了一邊,沈曼卻笑了,說道:“裴大小姐,從小到大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應該沒有見到過貧民窟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吧?”
“誰說我沒有見到過?小的時候,我見過那些貧民窟里的乞丐,我曾經(jīng)好心給了他們錢,可是呢?他們卻搶了我的錢包!那些低賤的貧民為了錢不擇手段!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!”
聽著裴姍姍所說的,沈曼又笑了。
裴姍姍不滿道:“你又笑什么!”
“我笑,裴大小姐被裴老爺子養(yǎng)的真好,這么大的年紀了,考慮的只有好和不好。人性本來就是復雜,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,好人也有可能做過壞事,壞人也不一定一輩子都在做壞事。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所需要的而努力奮斗。就比如......裴小姐之前被貧民窟里的貧民搶過錢包,如果那個貧民只是想要搶錢去救自己重病的家人呢?裴小姐站在他的角度上,是不是就能明白他的處境?”
“可搶錢本來就是不對的!”
“搶錢肯定是不對的,可站在他們的角度上,搶了錢他們就能活下去,就能吃上飯。如果裴小姐被逼上了絕境,是填飽肚子活下去重要,還是等著活活餓死的好?”
“他、他自己有手有腳,為什么不自己工作?”
“海外的貧民窟之所以是貧民窟,就是因為那里的窮人永遠是窮人,富人不會給這些貧民工作,他們唯一能夠取得收入的來源就是向你們乞討,或許有那么一兩個體質(zhì)不錯的,可以去做些體力活,賺取微薄的收入來養(yǎng)活自己,但是真正能夠改變命運的卻只有寥寥幾人?!鄙蚵従徴f道:“其他的人,他們就算是乞討磕破了頭,又怎么可能付得起昂貴的醫(yī)療費?他們能夠賺錢養(yǎng)活自己,已經(jīng)是不容易。若非逼到了絕路,也絕不會搶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