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廖國民就挑了滿滿一擔(dān)水過來,還不忘順手帶了個水瓢。
一桶下去,沒反應(yīng)。
兩桶下去,還是沒反應(yīng)。
廖澤亮心里也沒底了,廖國民更是腦門冒汗,也不知道是挑水熱的還是急的。
“哈哈,大伙瞧瞧,我就說這個偷奸?;臇|西是瘋狗亂咬人吧!明明是他把種子淹了,還胡攪蠻纏,姓廖的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!”
唐二虎一臉興奮地嚷嚷,還不忘鼓動周圍的吃瓜群眾。
“一擔(dān)水了,肯定不是這個耗子洞鬧的!”
“凈耽誤我們事!”
“我早就說廖家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!”
“趕緊綁了,勞動教育吧!”
……
周圍的村民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。
唐二龍也獰笑起來。
“廖澤亮,這回你還有什么話說?愿賭服輸!賠五百斤種子,勞動教育吧!”
“急什么急?才一擔(dān)水而已,我剛才說過,灌兩擔(dān)水?!?
廖澤亮沒好氣地回道。
大隊支書趙大有也長嘆了口氣。
“廖娃兒,算了吧!何必費這勁,聽叔的,咱給鄉(xiāng)親們認(rèn)個錯,該罰就罰嘛!才多大個事呀!”
廖國民二話不說,挑起扁擔(dān)往坡下跑去。
唐二龍瞥了一眼廖國民,轉(zhuǎn)頭冷笑著看向廖澤亮。
“不見黃河心不死!就讓你再灌一擔(dān),要是還證明不了,有你好受的!”
沒多久,廖國民滿頭大汗地又挑了一擔(dān)水上來。
廖澤亮拿起水瓢繼續(xù)灌水。
才灌了半桶左右,就聽到下面有個小女孩的聲音從糧倉傳出來。
“墻上濕了!”
接著,越來越多的聲音傳出來。
“真出水了!”
“大了,大了!”
“都噴出來了!”
“以前沒發(fā)現(xiàn)那椽子邊居然有耗子洞?!?
……
吃瓜群眾聽到下面的聲音,一窩蜂地往糧倉跑去。
聽到下面的聲音,唐家兄弟的臉色頓時垮了,依舊不死心地跟著眾人到了糧倉。
看著濕漉漉的墻面,任誰都看的出來是那個耗子洞鬧的,畢竟那耗子洞下面堆放的正好是被泡發(fā)的五百斤種子。
廖澤亮清了清嗓子,沖著大伙兒道:“事情已經(jīng)清楚了,就是因為這個耗子洞,前些天下大雨,雨水順著耗子洞進了糧倉!”
人群里一片嘩然:“原來真是這樣啊,這里邊還有不少是種子呢!”
“眼瞅著要播種了,十來天前為了能出苗還專門曬了這些種子,這下全廢了!”
“俺這些天廢寢忘食耕地,這下白干了!”
“也不知道別的隊上還有多的種子沒有,這地里播不了種,來年吃啥啊!”
“趕緊想辦法去,還說別人是老鼠屎,我看你們兄弟才是害人不淺?!?
……
眾人七嘴八舌,義憤填膺,都讓唐二龍趕緊想辦法搞種子。
廖澤亮卻不管這么多,直接上前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。
唐二龍沒有防備,只聽“啊”的一聲,一口血水吐了出來,牙都被打掉兩顆。
他怒氣沖沖瞪著廖澤亮:“你小子玩真的?”
“不然你以為我剛剛在跟你開玩笑?你不是笑我撅著大腚找證據(jù)嗎?你再笑?。 ?
他一邊說,一邊狠揍了幾下,還有剛剛動手打他的那幾個,他一個也沒放過。
他前世做生意的時候,正是混亂的八零年,他什么人沒遇到過,什么場面沒見過,為了自保他還學(xué)過散打。
大的本事沒有,單挑打他們幾個還是可以的。
唐二龍自知理虧,趕緊湊到趙支書跟前:“趙叔你看他這兇神惡煞的樣子,我二弟也是為大隊做事情挖排水渠,一時馬虎辦了錯事,我家承擔(dān)這個責(zé)任還不行嗎?但廖澤亮也有錯啊!他昨天負(fù)責(zé)巡查,又監(jiān)管著糧倉,要是他早些發(fā)現(xiàn)也不會釀成這么大的后果,他昨天放的水不也淹了不少糧食,所以廖家也該承擔(dān)一半責(zé)任!”
唐家是村子里的大家族,差不多占了村子一半戶頭,這些唐家人自然也是幫著唐家兄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