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科長:“‘糧蟲凈’?這‘糧蟲凈’不是說只是驅(qū)蟲的藥嗎?如果它就是毒氣的來源,那他們怎么能放進去呢?”
蔡主任大力點頭:“對對對,這就是驅(qū)蟲的藥,它怎么可能是毒氣的來源呢,小同志你不用亂說!”
秦妤狠狠白了蔡主任一眼:
“蔡主任,你剛才說你對存儲的事情不是很懂,那我說它是毒氣的來源,你怎么就急著否定呢?你之前可是說,你作為管理者,多少都是會知道一點存儲的事,那我讓你寫出來‘糧蟲凈’正確的存儲方法到底是什么,你又不寫?
你完全是自相矛盾!你在隱瞞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!算了,我為了去檢查這個東西,我還撞破了防護鏡,吸入了毒氣,我現(xiàn)在沒力氣來琢磨你的心思,我只告訴馬科長我所發(fā)現(xiàn)的!”
秦妤轉(zhuǎn)向馬科長:“是這樣,剛才我不是讓你拎直那個袋子嗎?然后我看到了,這個‘糧蟲凈’它的主要配方就是磷化鋁,問題就出在這個磷化鋁上!”
許校長本來一直安靜地在旁邊站著,這會兒一聽,馬上就拍了一下旁邊的臨時桌子:“啊,我明白了!對了對了,秦妤同學(xué)你的專業(yè)學(xué)得非常好,你真的做到了活學(xué)活用,這才是真正的化學(xué)人才!”
這就是在什么位置上的人就關(guān)注什么。
而此時的馬科長,只關(guān)注磷化鋁為什么是源頭,急得很,拽住秦妤的胳膊急問:“這個磷化鋁很毒?那剛才蔡主任不是說它沒毒嗎?”
秦妤再看一眼蔡主任,蔡主任這時候頭臉都是通紅的,一直低著頭。
秦妤:“磷化鋁這個東西,如果是在干燥的狀態(tài)下,少量使用,埋在糧食里,那么它只跟空氣中的水分結(jié)合,產(chǎn)生微量的毒氣,就好比是運用熏蒸的方式在殺蟲,所以是對人體無害的。但是如果它和水大面積的結(jié)合,或者是大量的磷化鋁堆積放置再遇到大量的水,那釋放出的毒素是驚人的!
我們剛才拎那個袋子的時候,原本看著不大的袋子,結(jié)果我拎不動就算了,你這么大個子的男人也拎不動?。槭裁茨??因為那個位置靠近墻角,連續(xù)的大雨墻角漏雨了!這袋子含有磷化鋁的藥粉全部進水,不但變得像水泥一樣的重,還不斷地釋放出大量的毒素,直接導(dǎo)致了人命案子!
你說這個東西是不是跟他們倉庫的存儲管理有問題?我就不信,蔡主任他會不知道這個東西正確的使用方法,明明就是疏于管理,他還好意思說自己不知道!”
最后一句,秦妤是轉(zhuǎn)頭對著蔡主任說的。
蔡主任迫于心理壓力,已經(jīng)一屁股坐下了地:
“唉!我就是懷疑這個事,我就是懷疑這個事啊,誰也不是故意的,但是確實出了事,唉,我心里也很難過啊,啊啊??!我真的很難過??!”
大家面面相覷。
看來,蔡主任自己也知道,這個糧蟲凈進水就會出大事。
而秦妤,也就說那幾句發(fā)泄一下對這個蔡主任的不滿,她心里知道,接下來不是她的事了。
她努力地把身上的防護服脫下來,交給賈老師:
“對不起,我先說明一下防護服破損的原因。是我低估了那個糧蟲凈袋子的重量,才會在拎袋子的時候失去平衡撞到了墻上,墻上的鉤子撞壞了防護服上的護目鏡,不管是只需要更換護目鏡還是整件衣服報廢,產(chǎn)生的費用您到時候聯(lián)系我,我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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