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/臣媳冤枉!”
兩人同時低呼出聲。
云淺又驚又怒,“父皇,退一萬步說——就算真是臣媳偷了那些銀票,可是臣媳接觸過陳侍郎以后,還沒來得及離開皇宮就被李公公帶到了御書房,又如何將銀票放到馬車里?”
她委屈道:“此事如此蹊蹺,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臣媳?。 ?
她辭懇切,說得也不無道理。
眾人面上閃過一絲遲疑,景帝也沒有吭聲。
可惜,顧岑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。
他冷笑道:“所以微臣才說睿王妃聰慧啊,故意讓人將銀票轉移到馬車里——如此一來,就算您和睿王在宮里被攔下搜身,也搜不出什么結果。即便皇上搜查了您的馬車,您也能說自己還沒出宮,沒有機會將銀票藏進馬車,當真是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?!?
說到這里,他忽然話鋒一轉,犀利的道:“可事實上,陳侍郎身邊這么多侍衛(wèi)護著,您經(jīng)過他的時候都有能力順手牽羊,那后來距離您出宮還有這么長一段距離,您的身邊再經(jīng)過一些其他人,您委托他們?nèi)∽咩y票放到您的馬車里也并非不可能的,不是嗎?”
“混賬!”
云淺臉色鐵青,難以置信的看著他,“我與顧大人無冤無仇,顧大人到底受了誰的指使,竟如此污蔑我?”
顧岑扯了下唇,語氣卻十分恭敬,“睿王妃誤會了,微臣只是看事實說話,也只忠于皇上一人,并非故意針對睿王妃?!?
“你......”云淺氣得嘴唇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夠了!”
景帝陡然沉聲打斷了她,“人證物證俱在,朕不想再聽你狡辯——來人!把睿王妃給朕帶下去,打入宗人府大牢!”
云淺大驚。
蕭墨栩亦是臉色大變,“父皇,此事尚有疑點,您不能這么武斷!”
“混賬!”
景帝大怒,“蘇棠是你的王妃,她偷竊賑災銀,你也脫不了干系!朕暫且不追究你,只是因為京城的災民還需要你安撫,不代表你就能置身事外了。朕警告你,不要再挑戰(zhàn)朕的耐心,否則朕連你一塊兒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