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個好消息,可他的臉色卻無比凝重。
蕭墨栩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驟然轉(zhuǎn)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韓離說的那個方向。
然而下一秒,當他看到那具渾身泡爛的尸體,卻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,瞳孔不斷的收縮著。
“云......”云淺?
這是她嗎?
地上的女人早已被水泡得無比浮腫,面目全非,除了她身上還穿著云淺那日穿過的衣裳,染著再也洗不去的鮮血,除了她玉佩和荷包都與云淺一模一樣,除了她身上的痣和胎記都位置相同......
其余的,根本沒有哪里像她的!
“不......這不是她......不是!”
男人顫抖的嗓音起初很輕,最后卻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大喊。
印象中,她從來都是春風得意、運籌帷幄的驕傲模樣,不管什么事到了她面前,似乎都不算事,她都能在彈指之間輕松解決。
所以眼前這具死氣沉沉的尸體,怎么可能是她?
“王爺,這懸崖太高,摔下來不可能有幸存的機會?!?
韓離走到他身邊,神色復雜的道:“您眼前這個......除了王妃,還會有誰?”
蕭墨栩猛地一震。
是啊,除了她,還會有誰呢?
誰會跟她穿一模一樣的衣裳,戴一模一樣的玉,把渾身上下所有的特征都弄得跟她一樣?
這就是她。
云淺死了。
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,蕭墨栩腦子里那根繃了一個月的弦終于蹭的一聲,徹底斷裂了。
胸口好像被人通了一個窟窿,獵獵的寒風從傷口灌了進去,又澀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