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栩的臉色徹底難看到極點。
胸腔里仿佛一股無名的怒火蒸騰起來,哪怕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,他們完全可以和平共處,只當朋友。
可是在相處的過程中,一次次忍不住心疼她、關心她,到如今聽到撇清關系這幾個字,都覺得無法忍受。
呼吸逐漸變得壓抑粗沉,腦海中那股許久很久沒再發(fā)作的疼痛,逐漸蔓延開來......
“云、淺。”
他咬牙擠出兩個字。
可是女人沒有再看他一眼,轉身就往屋內走去。
蕭墨栩菲薄的唇抿得更緊,驟然攥緊了拳頭,手背上青筋暴起,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。
劇痛席卷著他的大腦,痛苦的低呼聲幾乎要從唇間逸出,他死死的咬著牙,才沒有讓自己發(fā)出聲音。
可是過于靜謐的屋子里,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,所以哪怕他只是呼吸聲紊亂,云淺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。
走到里外屋交界的地方,她皺眉停下了腳步,回頭一看,果然就看到了他這副痛苦死撐的樣子。
云淺眼眸一緊,立刻上前,“毒又發(fā)作了?”
“不用你管!”
這話明顯帶著幾分賭氣的成分。
云淺懶得跟他計較,“就算只是合作關系,我也答應過會替你解毒治腿。解藥我已經(jīng)配了一半,你在這里等一下,我去拿藥?!?
說罷,她就轉身走進了屋里。
可是出來的時候,蕭墨栩已經(jīng)滿頭冷汗,昏了過去。
云淺連忙走到他身旁,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解藥全部配完,然后甚至顧不得給他找水,就迅速把藥塞進了他的嘴里。
做完這些,就把他從輪椅上扛起來,蹣跚著扶到一旁的榻上。
她解開他的衣裳,飛快的在他身上扎了十幾根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