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啟愣了半瞬,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“你說什么?”
沈清宜又重復(fù)了一遍,“安安姓沈?!?
陸文啟抹了一把額頭,好半天也沒能消耗掉這個信息,一時不知道說什么。
他怎么也無法想象,在外面如此強勢的侄子,怎么會做這種糊涂事。
沈清宜沉默了一下,“安安四歲之前都是我獨自一人一手帶大的?!?
陸文啟終于回過神來,“辛苦了,這件事我會找陸硯好好商量商量,怎么說安安也是陸家的種,他要是回來,陸家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他的份?!?
沈清宜沒有說話,氣氛微僵。
陸文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沈清宜也沒有松口,他看著這個文文靜靜的丫頭,看著溫溫順順的,其實很有原則,根本不好動搖。
他說了這么久,除了收了個玉鐲,實際上什么也沒有妥協(xié),居然還拋出這么一個驚天炸彈,安安姓沈?
雖然他對陸硯存有私心,但他終歸是陸家人,怎么能在這么重要的事上面讓步妥協(xié)。
安安那個孩子聰明機靈,像極了陸硯。
不過他到底是個體面人,也沒有說重話,最后對沈清宜說道:“清宜,大伯今天跟你說的這些話,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,也好好和陸硯商量商量。
你住進(jìn)來,承芝也高興,我記得你們倆有合作的,談起工作來也方便?!?
沈清宜點了點頭,“好,謝謝大伯。”
這時有人敲門,陸文啟說了一句,“進(jìn)來?!?
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擺在沈清宜面前,陸文啟伸了伸手,“嘗嘗,水潤茶園的母樹大紅袍,”
這種茶沈清宜只聽說過,非常昂貴,她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,“水泣茶園成立于清朝光緒年間,聽說這座茶園有陳期上百年的茶餅,而這些昂貴的茶餅早已被一些有錢人收納于文房珍玩中。
我第一次喝,品不出真假,如果是真的,那大伯真是太厚待我了?!?
陸文啟沒想到沈清宜如此見多識廣,就算知道了也沒有驚訝或是歡喜得說不出話來,氣度沉穩(wěn)又極具涵養(yǎng),比起馮微有過之而不及,要是回來簡直太當(dāng)?shù)闷痍懠议L媳的門面了,“水泣茶園是陸家的祖產(chǎn),你們要是回來,隨意喝。”
他想讓沈清宜進(jìn)一步明白陸家的實力。
沒想到沈清宜只是點了點頭,“大伯挺了不起,我聽說水泣茶園的茶餅是進(jìn)過拍賣會的?!?
陸文啟笑,“嗯,你手上的鐲子也是大伯從拍賣會上拍回來的?!?
“謝謝?!?
陸文啟見沈清宜把茶喝完也沒有松口,最后又說道這:“周末和陸硯帶安安過來吃飯,吃什么打個電話過來,我讓廚房準(zhǔn)備。”
“謝謝大伯。”
就在這時,門被敲響,陸文啟高聲道:“進(jìn)來。”
門被推開,陸家二姐陸承美進(jìn)來了,她看到沈清宜高興道:“堂嫂果然是你啊?”
陸家兩姐妹,沈清宜都挺喜歡的,連忙起身,沖著她友好的笑笑,“嗯?!?
陸承美看了一眼陸文啟,“你們在聊什么?聊完了嗎?”
陸文啟回答道:“就是想勸你堂哥堂嫂搬回來住。”
陸承美一聽十分高興,“那可太好了呀,以后就有人看著承平了?!?
沈清宜說,“你堂哥經(jīng)常要加班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