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宜把毛線放在其中一個包里,給陸硯提著。
回來的路上就聽到一句吆喝聲,“又甜又多汁的秋月梨,可以嘗嘗,不甜不要錢?!?
沈清宜停下腳步,循聲望去,就看到一個黝黑的漢子挑著兩框梨在路邊叫賣。
她放開陸硯的手,走過去,那攤主立即拿起一把小刀和一個梨,“同志,削一個給您嘗嘗,不甜不要錢。”
說著,拿起刀就開始削了起來。
陸硯跟著走過來,就看到妻子杏眸微彎的盯著攤主笨拙的削皮。
深一塊淺一塊,有時候肉被削掉大塊,沈清宜終于忍不住伸手,“給我自己削吧?!?
攤主大哥遲疑了一下,把小刀和梨遞到了沈清宜手上。
沈清宜接過,拇指和食指卡在梨的兩端,小刀貼在梨皮上,手指輕輕轉(zhuǎn)動,梨皮變成一條長長的帶子脫落,水潤的梨肉整潔地露出來。
攤主笑道:“真是好刀功,嘗嘗吧?!?
陸硯也笑了。
沈清宜把梨切成兩半,和陸硯一人一半,她咬了一口,連連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嗯,真的很甜很脆?!?
“要不要稱點(diǎn)回去?”
沈清宜想了一下,又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布袋,“要?!?
沈清宜快速的把手上一半梨吃完,蹲下來開始挑。
“多少錢一斤?”
“五毛?!?
沈清宜把兩個布袋裝滿,稱了一下,總共十斤,付了五塊錢。
陸硯接過她裝梨的布袋,把裝毛線的袋子給她。
高大的男人,一手提一個五顏六色的布袋又引來不少目光。
沈清宜無意間憋見某些人的表情,忍不住掩嘴偷笑。
陸硯一臉自在,完然不在意。
“你買這么多能吃完嗎?”陸硯問。
“有一袋是送給又青的,她訂婚了,咱們這次回去就能喝到喜酒了?!?
陸硯唇角彎起,“很好。”
淡淡的語氣,不像恭喜,倒像如釋重負(fù)。
沈清宜打趣道:“你應(yīng)該說聲恭喜的。”
“恭喜。”
“她在咱們別墅附近買了一套小三房,到時候搬過去也有伴了?!鄙蚯逡诵Φ馈?
陸硯抿了抿唇,“挺好的。”
陸硯看著妻子輕松雀躍的樣子,唇角彎起,他似乎很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。
雖然沒有感受到逛街的魅力在哪里,但妻子高興,他也很開心。
兩人到家,沈清宜把東西放好,又把毛線拿出來讓陸硯挽著,自己團(tuán)線。
陸硯還是第一次從事這樣機(jī)械又單調(diào)的工作,居然覺得挺有意思。
到了下午,安安回來,后勤那邊送來的飯菜沈清宜沒吃,吃了個肉夾饃。
剩下三個給父子倆吃。
第二天一大早華風(fēng)就把陸硯之前開的那輛車開到門口停下,隨后進(jìn)屋對陸硯說道:“陸工,今天帶你們?nèi)ネ妫魈焖湍銈兓丶??!?
安安從房間跑出來,高興地問道:“是去仙女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