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柔疼得額頭直冒細汗,“站不起來了?!?
陳憶南走到蔣柔面前,極不情愿地把她扶起來。
可扶著蔣柔也沒有辦法走,她可憐兮兮地看著陳憶南,“陳醫(yī)生,能不能背背我?”
陳憶南冷著臉停下,“你在這里等等,我去找人?!?
“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,要是那伙人又來怎么辦?”蔣柔說完,定定地看著他,同時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。
陳憶南猶豫了一下,蹲下來,“上來?!?
蔣柔伸手趴在他的背上,“謝謝陳醫(yī)生?!?
陳憶南沒有說話,“我急著趕去一個朋友家,給他家人看病,沒空送你回去,你要跟著的話,就只能一起,到時候我順便幫你看看腳?!?
蔣柔趴在他的背上,警覺地觀察周圍,沒有人跟上,這家伙真的是一個人。
她從另一只鞋底掏出一把匕首,輕輕高舉起。
陸硯連忙對身后的一個戰(zhàn)士遞了個眼色,那戰(zhàn)士抬槍,正在射擊的那一剎那,蔣柔把匕首塞了回去。
與此同時,陸硯抬手,槍放下。
蔣柔見陳憶南和四周毫無反應,這才放下心來。
溫柔的應道:“好,謝謝陳醫(yī)生。”
她的腳這樣,沒有辦法去接任務了,況且現在放走了陳憶南,往后恐怕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,既然如此,那就把陳憶南拿下。
而且這男人長得真好看,不虧。
陳憶南沒有再說話,背著她往前走著。
而蔣柔卻在想,剛剛的那三個男人的身手和警覺性,絕對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。
他們摸走了她的武器,打傷了她,根本就是逼她現身。
一定是華家人。
否則不會這么顧及陳憶南的感受。
但這肯定不是華慶國的手法,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,他是不會讓人對一個無辜群眾動手的。
那么這么干的一定是華生的哥哥華安。
想到這里,蔣柔咬了咬牙,這華家的人一個個還真是……
她絕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。
想到這里,她委屈的對陳憶南說道:“陳醫(yī)生,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,華生太沖動了,今天真的謝謝你?!?
陳憶南只覺得渾身難受,要不是在執(zhí)行任務,真想把她給扔了,“不客氣,救死扶傷是醫(yī)生的天職。”
聽著陳憶南冷冰冰的語氣,蔣柔并不在意,反而因為他一往如既的態(tài)度生出幾分安心。
要是他突然轉了態(tài)度,才讓人值得懷疑。
“陳醫(yī)生,你是不是喜歡月亮???”
陳憶南身子一僵,一下子把她從背上甩下來,蔣柔被摔了個措手不及,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,“陳醫(yī)生你這是干嘛,我就隨口一問?!?
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。
聽到蔣柔的痛呼,陳憶南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,黑著臉說道:“別亂說話。”
蔣柔一臉委屈,“我只是隨便猜猜,你反應這么大做什么?”
“你憑什么這么猜?”
“你這么冷漠的一個人,卻給別人取這么溫柔詩意的名字。”蔣柔忍著痛笑道。
陳憶南怔住,半晌語氣緩和下來,“又是華生告訴你的?”
華生還真是……
“我就隨意的一句調侃,他就解釋說是你給她取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