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轉(zhuǎn)身就看到了妻子手上的存折,看來是和他講收款的事,他起身跟著妻子到了她的房間,就見她把房門關(guān)上了。
沈清宜將存折塞在他手上,“陸硯,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談?wù)?。?
陸硯心里一沉,拉過一張椅子坐下,沉悶的聲音里帶著十足的清醒,“你是想和我離婚嗎?”
她沒有收到款項的喜悅,而是將自己的存折鄭重地放在他的掌心,他就明白了。
說出這句話,仿佛如一只在他心里懸了很久的靴子,終于落地。
沈清宜怔了怔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母親來找過我,我不同意。”陸硯說這話時,眸色又深又沉,“爸的事,我們一起想辦法?!?
沈清宜沉默了一下,看來他不會因為爸的事而離婚,想了一下,又找了另外的理由,“你從前說過,只要我找到更好的人,就和我離婚的是嗎?”
陸硯聽到這句,驚懼的抬頭,胸口又酸又脹,“所以你不是因為爸的事和我離婚?”
沈清宜點了點頭,“嗯!”
陸硯不敢置信,再也坐不住,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,眼尾泛紅,“你心里想著別人,那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算什么?”
盡管語氣咄咄,可他本就屬于干凈的淡顏長相,眼尾一紅顯得特別顯眼易碎。
沈清宜心中一顫,強壓心中的不忍,“算一個做妻子的責(zé)任?!?
“責(zé)任?”陸硯‘嗤笑’一聲。
難道他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感覺都是錯的?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愚蠢。
半晌,他才啞然道,“那就繼續(xù)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(zé)任。”
“陸硯!”沈清宜本來覺得,陸硯是個極驕傲且自尊心極強的人,這種理由,他根本不可能留她,激動之下一定會應(yīng)了。
陸硯冷笑一聲,“怎么?不行嗎?”
他已然已經(jīng)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,那天小楊回去說他的妹夫可不是個普通的人物,開著進(jìn)口豪車給妹妹送貨物,給兒子送玩具,他就隱隱不安。
夏熹悅?cè)绻撬梅虻惯€好,偏偏不是,而且他處心積慮不是一天兩天了,而是幾年?。?
妻子一回家,他就能準(zhǔn)時到家,呵!
“我把安安留下。”沈清宜說這句話的時候,心都跟著在痛,她一手帶大的兒子。
陸硯冷嘲一聲,“他哪里比我好,值得你拋夫棄子?”
沈清宜愣怔了一瞬,心情葛地墜入冰窖,原來他早就懷疑了,那好吧,“你不在的這四年,安安幾次半夜發(fā)燒都是他開車過送醫(yī)院,教他說話、認(rèn)字、買玩具。
給我工作,沒有他,我要本沒辦法體面的帶著安安等你回來?!?
陸硯瞬間啞然,愣在那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