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宜急了,“那……那我的家人會不會找不到我著急?”
“當(dāng)時我們在路邊發(fā)現(xiàn)你的時候,我哥正要趕到這邊給兩位重要的人物做手術(shù),而且也在原地等了兩個小時,都沒有人來,于是找了當(dāng)?shù)氐囊粋€農(nóng)民,留了你的信息和我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,跟他說如果有人找,就讓人把打電話到這里。
又或者想等你醒過來,自己打電話回去?!?
沈清宜聽完后一不發(fā),
陳憶南看著姑娘蹙起的眉頭,安撫道:“等我做完兩臺手術(shù)就會返京,帶你去找?!?
沈清宜渾身上下摸了摸,身上的衣服都被換掉了。
陳憶欣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,“放心,是我替你換的?!?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鄙蚯逡苏f著從手腕上解下一塊表,雙手捧著,“麻煩幫忙看看這塊表還是好的嗎?”
陳憶欣接過,細(xì)長的眼睛一彎,“嗯,好的。”
“這塊表給你們,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?!?
“你知道我哥在京都時給人治病是什么待遇嗎?”陳憶欣問完又補充道:“我哥為了救你,開四個小時就停下替你檢查上藥,回來后又馬不停蹄的給你做檢查,打針?!?
沈清宜有些緊張,“找到我的家人,一定會重謝?!?
“我哥可不缺錢。”
沈清宜怔然,“那……”
“你結(jié)婚了嗎?”
“憶欣!”陳憶南忍不住打斷了陳憶欣的話,“你先出去?!?
陳憶欣沖著他吐了吐舌頭,轉(zhuǎn)身出門。
陳憶南走到她面前,把手表收下,又溫和地說道:“你別聽?wèi)浶老拐f,這塊手表足夠了,好好休息?!?
“她叫憶欣?”
陳憶南點頭,“嗯,我叫陳憶南,如果你想不起自己的名字,那就暫時叫月亮吧。”
“月亮?”沈清宜笑了,“這個名字挺好,我接受了?!?
陳憶南看著她那雙沒有焦慮的眼睛沖著自己笑,又想起前幾天晚上她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的樣子,月光下能看清她眼睫上掛著的水珠。
他說不清是什么感覺,明明可以隨便為她找一間醫(yī)院,付點錢就走的,可莫名其妙地想知道她睜開眼睛的樣子。
也擔(dān)心她的情況遇不到好的醫(yī)生被耽擱,就把她帶來了。
“月亮,我先去看看我的病人,你要是無聊,也不怕憶欣那張嘴,我可以叫她進(jìn)來陪你?!?
“那有勞陳醫(yī)生了,麻煩叫她進(jìn)來?!鄙蚯逡擞性S多問題想問她。
陳憶南走出房間,就看到陳憶欣百般無聊的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。
他在妹妹身邊坐下,“去陪陪她吧?!?
陳憶欣哼了一聲,“那天在河邊發(fā)現(xiàn)她時,你就對著她那張臉犯愣了,我問她那個問題怎么啦?”
“別胡說,我那是在觀察傷情,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膚淺的一個人么?”
陳憶欣呵呵了一聲,“咱們明明可以把她送到京都市的任何一間醫(yī)院。”
“她當(dāng)時的情況,如果處理不當(dāng),很可能留下后遺癥或是醒不來,京都有幾個腦科方面的好醫(yī)生?就算有,她一時也掛不到,我剛好遇到,見死不救?”陳憶南解釋道。
“你就知道她掛不上?她身上的衣服,手表都不便宜,腳上的鞋子我也在華僑商店見過,那雙手就是個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,還有那長相氣質(zhì),妥妥的大小姐啊?!?
陳憶南,“那也需要時間,救死扶傷是醫(yī)生的職責(zé),所以別再打探她的個人情況?!?
“不用打探,她的情況,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。”陳憶欣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