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寧可親手打破這份寧靜的假象,以這種慘烈自損的方式。
“嗯,我是故意的?!?
她如花似玉的臉蛋上逐漸蔓延出薄薄的笑意,“故意做噩夢,故意叫你的名字,故意讓翡翠跟你說那番話,故意讓太醫(yī)診斷出的脈象......為的就是讓你同情我,憐惜我,照顧我?!?
她身體歪歪扭扭地?fù)卧诖采希p輕笑道:“不是說男人對女人的憐香惜玉是無法控制的劣根性么?所以我想——就算你討厭我,應(yīng)該還是會忍不住,結(jié)果......你果然沒有忍住啊?!?
每一個(gè)字,都是深諳人心的揣測,不知在諷刺他還是在諷刺她自己。
蕭墨栩的臉重重地沉了下去,目光森森地盯著她,周身都被寒氣包裹了。
也不知在她說的這些真相,還是在氣自己確實(shí)沒有把持住。
云淺見他已經(jīng)氣得差不多了,淡淡地收回視線,重新在床上躺下,甚至閉上了眼睛,指著遠(yuǎn)處桌上的茶盞,輕慢地道:“去,給我拿杯水來。”
蕭墨栩真真是氣笑出來。
這女人,在跟他說完這種話以后,竟然還敢支使他?
“這種事情你讓我來做?”
剛才照顧她喂她吃藥是他自愿的,他也不知道自己發(fā)的什么瘋。
可是,不代表在她這樣尖酸刻薄的詆毀溫情之后,他還會繼續(xù)剛才的照顧!
“把你的宮女喊進(jìn)來?!?
他冷而嘲弄的留下一句,便要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女人哦了一聲,低涼的在身后響起,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知道溫情在哪里?”
蕭墨栩腳步一頓,英俊的臉在剎那間陰沉到極致。
“交換條件就是你這么隨意更改的?”他背對著她,菲薄的唇冷冷吐出一句,“我以為你只是工于心計(jì)喜歡威脅別人,原來還信口雌黃說話不算數(shù)?”
“我又沒說對她做什么?!痹茰\輕笑一聲,“只不過提醒你一句,我知道她在哪里,你就覺得我會對她做什么——既然如此,我好像也不該辜負(fù)你對我的期望?”
話音落下,屋子里徹底陷入了死寂,氣氛詭異而冷鷙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