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明顯不是她剛才穿的衣裳,準確地說,這從來就不是她會穿的衣服,薄薄的紗若隱若現(xiàn)地透著她的肌膚,嬌艷欲滴,嫵媚勾人。
看著她一步步地靠近自己,他微微瞇起了眼睛,身體幾不可察地往后靠了幾分。
這是放松的姿態(tài),云淺知道。
她也知道,自己賭對了。
別看他們現(xiàn)在跟仇人似的,其實她在某種程度還是很了解這個男人的——只要讓他高興了,他就沒工夫去動她身邊的人。
畢竟,當初是她拋棄他,傷害他。
所以如今,只要能羞辱她的行為,他大抵都會高興的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俯下身,一雙藕臂纏繞在他的肩上,“蕭墨栩?!彼o貼著他的耳根,“這些年,你和硯兒過得還好嗎?”
男人身形驀然一僵。
原本正要抬起的手也頓在了半空。
云淺溫柔地蹭了蹭他的臉,語氣愈發(fā)低喃,“前陣子,我確實抵觸你的靠近,但那不是我厭煩你,而是單純地害怕罷了?!?
害怕?
蕭墨栩眸光微凝,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掌再次揚起,端住了她的下巴。
但這一次不似剛才在她房里那般,用力得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,而是單純的端著,沒用任何力道。
似乎只是在仔細地端詳,審視著她。
“怕我什么?”
“怕你報復(fù)我啊。”她理所當然地道,“畢竟當初,我把事情做得那么難看。而今你成了南詔太子,權(quán)勢地位更上一層樓,萬一真要對我做點什么,我豈不是毫無招架之力?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不怕了?”他目光深深地看著她,淡漠中絞著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復(fù)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