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閉了閉眼,“你說蘇棠本來就死了?”
“是?!?
“怎么死的?”
“......”
云淺想到重生第一天那些事,神情有些尷尬,“回父皇,睿王成婚以后從來沒有碰過她,她不甘心,便給自己下藥。誰知她天生帶著胎毒,兩種藥性相抗,奪去了她的性命?!?
景帝眼角抽了抽,也沒想到會(huì)是這么個(gè)原因。
但是他記得,蘇棠起初真的是帶著胎毒的,所以那張臉上布滿黑斑,丑陋不堪,只是后來突然有一天就好轉(zhuǎn)了。
原來從那個(gè)時(shí)候開始,蘇棠就已經(jīng)不再是蘇棠了。
他說不清心里什么感覺,好像所有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,哪怕沒有證據(jù)證明她說的都是真話,但他還是信了。
就像老三說的,一個(gè)堅(jiān)守道義的女子,又怎么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去殺人放火,取代旁人的身份呢?
“父皇......”
云淺見他遲遲沒有說話,也不知他是信了還是沒信,咬唇道:“您可以不相信臣媳的話,但是睿王起初并不知道臣媳的身份,后來偶然得知,也是因?yàn)槌枷笔浅巸旱纳福蝗滩鸫?。父皇可以?zé)怪臣媳,但睿王是無辜的,請(qǐng)父皇莫要遷怒于他?!?
景帝臉色變了變,沒吭聲。
蕭凌策沒想到這個(gè)時(shí)候她竟還想著替蕭墨栩,嘲弄的扯了下嘴角,“父皇如此疼愛老七,你都自身難保了,又何必替他操心?”
云淺終于看了他一眼,面無表情的道:“今日多謝凌王出面替我解釋,但是我和睿王的事,用不著你來操心。”
她感激他今日說出真相,但是過去種種,她也不可能原諒他。
蕭凌策微微一震,眼底閃過難的自嘲和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