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不是威脅你了?”他眼神透露著明顯的急切,“還是她許你什么好處了?”
“夠了!”
云淺驟然打斷了他,眼底一片冷意,“凌王別太過分了,剛才你信誓旦旦的說,郁先生一定知道內(nèi)情,如今見他實話實說,卻又誣陷我威逼利誘他——你怎么不想想,這幾個月我對他百般凌辱折磨,他都沒有說出他背后的勢力,今日又豈會被我三兩語逼迫了?”
說到這里,她又恭敬的看向景帝,“更何況,我能給他的父皇都能給,我還是當初親手送他入獄的仇人,他有什么理由幫我?”
確實,郁先生不可能幫她!
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懷疑,就把郁先生找來作證了——而且當時蘇棠的表情那么心虛,他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個賤人要露出破綻了!
可他萬萬沒想到,郁先生竟然會撒謊......
如今看來,這個賤人分明是早就和郁先生串通好了,故意演戲,騙他把郁先生找來,讓他的話在父皇這里徹底成為謊!
蕭凌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,咬牙切齒的瞪著她,“為什么,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?”
云淺幾不可察的扯了下唇,“我能做什么?”
她只是......順著郁先生當晚送出的那封信,找到了千刀門的老巢而已。
她知道,今日一旦當場揭穿蕭凌策,蕭凌策必能反應過來她才是主謀,那么以他不死不休的性子,毫無疑問會把她拉下水。
所以今日一早,她和郁先生做了個交易——她不把千刀門的位置上報朝廷,他也不準說出當晚的真相。
而且為了掩人耳目,這一次她甚至沒有親自走進地牢,而是用他上次老鼠傳信的方式,同樣給他傳了一封信。
任蕭凌策機關算計,可惜最終,還是身在她的局里。
云淺斂了下眸,轉(zhuǎn)身看向景帝,“父皇,臣媳行得正坐得端,絕對沒有做過凌王所說的那些事?!?
她鄭重的道:“反倒是凌王——謀朝篡位、欺君罔上,臨死還要拉臣媳墊背,可見其歹毒陰狠,請父皇明察,還臣媳一個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