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視線。
現(xiàn)場一片寂靜,每個人心思各異,心情最好的大概就要數(shù)太子了。
老三是和他爭得最狠的那個,如今已再無翻身之地。
而蘇棠和老七卷進這種事里——和老三鷸蚌相爭,而他漁翁得利,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。
“皇上,人已帶到?!?
一片寂靜中,樊缺的聲音忽然響起,打斷了所有人的思想。
景帝眸光微凝,冷冷看向樊缺身后的人。
郁先生從前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儒雅之人,如今卻穿著囚衣,被打得滿身血痕,不成人樣。
他一臉漠然的看著景帝,“皇上突然宣召草民,不知所為何事?”
景帝也不在意他的無禮,開門見山的道:“三日前,睿王妃和凌王是不是都去找過你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他們找你都說了什么,做了什么?”
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
郁先生似有些好笑,也不再用敬稱,“我這輩子反正是再無自由的可能了,何苦還要老實回答你的問題?”
景帝不怒反笑,眼底卻盡顯威嚴,“你確實再無自由的可能,就算你說這種話威脅朕,朕也不可能放你出去,但是——朕可以決定你往后的牢獄生活到底是活得像個人,還是被打成不人不鬼。”
他最近挨得所有打,都是因為他不肯透露任何關于千刀門的事,倒是個忠心的奴才。
可是老三和蘇棠對他而都不是主子,所以景帝并不認為,他會為了替他們?nèi)魏我粋€隱瞞而自討苦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