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該死!”
秀禾撲通一聲跪了下去,狠狠磕了個頭,“奴婢只是......忘記了。”
忘記?
這種鬼話誰會相信?他們在這里爭論了這么久,她只要不是個傻子,就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最關(guān)鍵的證人!
景帝臉色愈發(fā)陰沉,正要開口,卻聽云淺諷刺的道:“只怕不是忘記,而是因為害怕吧?”
秀禾微微一震,臉色慘白。
這副模樣,分明就是被說中了!
景帝也瞬間明白了蘇棠的意思——因為云芷依是皇后的兒媳,而秀禾是皇后身邊的人,自然不敢站出來幫蘇棠說話。
皇后的心也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今日秀禾去尚衣局拿新衣裳是她臨時吩咐的,蘇棠根本不可能提前收買秀禾,所以秀禾一定沒有撒謊。
那么......撒謊的就只能是云芷依了!
“云芷依!”
她正這般想著,卻聽景帝厲喝一聲,眉梢眼角都被森然的寒意浸透了,“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
云芷依渾身一震,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秀禾會替蘇棠作證?
秀禾對母后忠心耿耿,不可能撒謊,那蘇棠又是怎么做到一邊給她下藥,一邊又跟秀禾一起去尚衣局的?
她睫毛不短的顫動著,忽然像是想到什么,眼神驟亮,“我知道了父皇,臣媳知道了!蘇棠一定是提前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給臣媳下藥以后又重新回到正和殿,故意出現(xiàn)在秀禾面前,再與秀禾重新去一趟尚衣局!為的就是萬一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她就有不在場證明了!”
這個理由,倒是說得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