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淺離開王府以后,沒有直接去聚福酒樓,而是找了好幾間成衣館,把自己喬裝改了一下。
她想過了,不能讓父親知道她的身份。
她的本意只是為了提醒父親離云芷依遠(yuǎn)一點(diǎn),至于其他事,她不想把父親牽扯進(jìn)來,所以她既不能用云淺也不能用蘇棠的身份出面。
酉時將近,她趕到聚福酒樓約好的雅間,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,才推門進(jìn)去。
云海川已經(jīng)在里面等著。
云淺看著他的背影,瞬間就紅了眼眶,幸而有面具遮掩才勉強(qiáng)擋住。
“永安侯?!?
三個字出口,有些沙啞。
云海川臉色微變,立刻轉(zhuǎn)過身,卻見一名白衣少年站在眼前,臉上還戴了一張銀色面具,儼然是不想暴露身份。
他探究的看著她,“閣下是......”
云淺笑笑,掩飾性的用男聲道:“我的身份并不重要,今日來此只是想告訴侯爺,莫要與凌王府和凌王妃走得太近了?!?
果然!
和芷依想的一樣,此人并不知道他和芷依的關(guān)系。
云海川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“閣下口中的云芷依是本侯的女兒,凌王則是本侯的女婿,閣下如此貿(mào)然讓本侯遠(yuǎn)離他們,是何用意?”
女兒?
云淺自嘲一笑,“侯爺可知,你真正的女兒就是被云芷依害死的?!?
云海川猛地一震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當(dāng)初害死云淺的不是所謂的土匪強(qiáng)盜,而是云芷依!”
“你胡說!”
云海川大吼一聲,眼眶頓時就紅了,不敢置信的瞪著她,“芷依自小孝順乖巧,與淺兒關(guān)系最好,怎么可能害死淺兒?”
他似乎嚇壞了,驚怒交加,又夾雜著幾許悲痛,胸膛不斷的起伏著,一副渾然不敢相信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