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淺沒想到云芷依這么不要臉,明明受傷的是她,可是為了誣陷她,云芷依竟然捅了自己一刀,專門到景帝面前來告黑狀!
但是她也很清楚,以蘇棠和云芷依過去的為人,他們都只會相信云芷依,而不會相信她。
她眼底閃過一絲冷芒,斂眸跪地,“臣媳參見父皇,參見皇后娘娘。”
蕭墨栩也跟著行禮,“兒臣參見父皇,參見皇后娘娘?!?
“蘇棠,你可知罪?”
景帝一臉冷酷的盯著她。
云淺怔了下,茫然的苦笑道:“父皇,臣媳又犯什么事了?”
“混賬!”
皇后怒喝一聲,“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?昨日他們說你現(xiàn)在變得巧善辯,本宮還不信,可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——芷依被你傷成這樣,人就坐在你面前,你竟然還敢臉不紅心不跳的當(dāng)沒事發(fā)生?”
云淺愈發(fā)震驚,“凌王妃......她又受傷了?”
她一難盡的看向云芷依,上下打量著對方,目光實在令人不喜。
配上她說的話,簡直無比諷刺。
云芷依驀地咬住了唇,“七弟妹這話說的,難道是我愿意受傷的嗎?”
云淺神色難辨的扯了下嘴角,“你愿不愿意我不知道,只想請問凌王妃,今日又傷了哪里?還有,難道你今日又瞧見是我傷了你?”
這話里的諷刺意味,就更濃了!
皇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,“皇上,您看她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景帝臉色也暗暗發(fā)沉,“蘇棠,注意你的辭!”
云淺垂眸,“父皇,臣媳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。不過臣媳好像明白您為何突然召臣媳入宮,又問臣媳知不知罪了——看來凌王妃受傷以后又來稟報您,說是臣媳傷了她,而您也信了她的說辭?”
其實她只是闡述事實,沒有任何添油加醋,可是被她這么一說,莫名就顯得景帝有些武斷。
畢竟昨日剛剛誤會過她,而今日他又只聽云芷依和老三的一家之,便定了蘇棠的罪,確實有些不該。
所以景帝頓了頓,語氣比剛才緩和幾分,“朕相信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證據(jù)指向誰?!?
說罷,他便示意云芷依,“你把剛才跟朕說的話,再說一遍?!?
云芷依咬唇低眸,“是?!?
而后澀然的看向云淺,“七弟妹,今日我陪母親上香途中,突然遇到數(shù)十個黑衣人,險些被殺,同時出現(xiàn)的還有昨日在御花園推我落水的女子——雖然那女子蒙著面,但她的眉眼身形都與你十分相似,所以我再一次想到了你?!?
“當(dāng)然,僅憑這樣的聯(lián)想,我也不會來父皇面前指控你。關(guān)鍵是,后來凌王府的侍衛(wèi)趕到,嚇退了黑衣人,并且極力追蹤那名女子,雖然有一名輕功極好的蒙面男子突然出現(xiàn),帶走了那女子,但是凌王府的侍衛(wèi)黑鷹親眼看到,那兩人最終進(jìn)了睿王府。”
“所以,我才斗膽到父皇面前來,請求父皇伸張正義?!?
說罷,她還像是怕帝后不相信,扭頭看向了身旁專門帶進(jìn)宮來做證的黑鷹,“你說,本王妃可有哪里說錯?”
黑鷹搖了搖頭,“皇上,王妃所句句屬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