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報機里一片靜默。
譚千里深知,現(xiàn)在宋迎新也好,洪凱旋也罷,甚至李向南那邊,肯定都要比自己還要緊張、沉重。
他們肯定早就意識到了不能用無線電傳遞消息了。
而此時,司機的額頭滲出了不少汗珠,頻頻的在后視鏡里觀察譚千里的神色。
“溫頓先生,您瞧,這就是前往燕京城區(qū)的道路,再過一個小時左右,咱們就能經(jīng)過這世上最大的廣場了,相信您一定會大受震撼......”
譚千里從容的扭過頭將視線看向窗外,提醒著溫頓公爵。
“是呀,譚先生,我一直都向往著燕京,不光要看一看那座宏偉的廣場;我的家中還有你們龍國的瓷器,很是精美,這一次,您一定要抽時間帶我去那個潘家園看一看,走一走......”
溫頓公爵略微興奮的說著話,好奇的將腦袋轉(zhuǎn)向了窗外。
譚千里迅速的扭頭對司機看了一眼。
他早已發(fā)現(xiàn)了司機童成神情上的緊張,對方腦門上的汗正在后視鏡里發(fā)亮。
目前自己身上系著國家大事,所有人都如臨大敵,他懂童成的心思。
童成收到他的眼神,他的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,立即朝右看了一眼,隱晦的瞧了一眼中控臺上的軍用話報機。
啪!
輕微的清脆聲響起。
話報機被不動聲色的關(guān)上。
副駕駛的翻譯官伍七一收回了正在發(fā)顫的手,跟司機童成默默對視了一眼,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譚千里笑著跟溫頓公爵聊起了閑話。
三人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徹底關(guān)閉話報機的一致決定,這是長達數(shù)十年的共事形成的默契。
如果無線電不靜默,萬一里頭傳來任何足夠引起約方翻譯官疑惑的話,都會造成溫頓公爵間接的得知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他們?nèi)l都不敢賭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