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卻是他這半輩子最珍貴的記憶夢鄉(xiāng)。
入目所及,皆是過往。
他瞧見了父親抱著自己坐在花邊爐子旁念書,看到了母親在爐子上煮著稀飯蒸著饃叫自己趕緊吃完了好上學(xué)。
起身又來到床前,摸著滿是灰塵的木板,郝建眼眶通紅。
這里曾經(jīng)睡著他深愛的父母。
這里也曾經(jīng)躺著他逝去的雙親。
時光好像從來沒有改變過,可時光好像悄然間又全然不同了。
他長大了!
父母老了。
也沒了。
家似乎還是那個家,可家......似乎又不是那個家了!
味道變了,淡了,又沒了!
“爸,媽!兒子回來了!”
睹物思人,說完這句話,郝建淚如雨下。
直哭了半個多鐘頭,他才在滑坐的冰涼地上點燃了一根煙,幽幽的抽起來。
煙熏火燎之間,男人的自尊自強再度回歸,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。
很快,他掐滅了煙頭,起身從招待所拿回來的行李里找出一盒南疆的茶葉,出了門,掏出鑰匙準(zhǔn)備上鎖,可手抬上去的時候,怔了三秒鐘,直接放開了。
他退開了一步,瞧了瞧自家的房門,轉(zhuǎn)身邁步來到隔壁。
郝二慶正拿著布條拖把在拖地,整個屋子一股子騷腥味。
“二大爺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