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晚!你爸不能多說!”喬夫人難過的把女兒的肩頭撫摸著,提醒道。
“去去拿筆紙”
喬山卿咬了咬牙噴出一口鮮血,擠了擠眼睛,有氣無力的摸了摸女兒的鼻子。
“好,好”喬恨晚四處找起來。
李向南將挎包提過來,從里頭找出自己的筆記本和鋼筆遞了過去。
“爸,你說,你說,我來記”喬恨晚來不及說謝謝,低頭就趴在了父親的血泊里,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抹眼淚,一邊強(qiáng)忍著悲痛去聽后事。
“走吧!”李向南把眼眶通紅的王德發(fā)和王奇拉了拉,朝沈千重看了一眼。
揮揮手,沈千重沉默的讓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。
現(xiàn)在喬家人在交代后事,許多事情外人不便知道。
走廊里的氣氛比之前病房里更加凝重。
剛才他們?cè)诶镱^,喬家人在外頭。
此刻他李向南在外頭,擱著玻璃窗看著里頭。
世界被玻璃隔成了兩個(gè)人間。
一道叫做生,一道叫做死。
李向南就這么撐著門上的玻璃,看著那屋里正在經(jīng)歷生死離別的喬家人,心情復(fù)雜到了極點(diǎn)。
這特么是在等死??!
活生生的等死??!
無論是將死之人,還是生者,這種心情誰能理解?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