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特么真問你了!”
安鐸都被氣笑了,他虎字眉高高揚起,“既然都特么知道這事兒鬧到檢察院去了,那就應該清楚,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案件了!跟正常的公安辦案是不一樣的!能這么快走到檢察這一步,就足以證明沈玉京的事情非常大!你們到現(xiàn)在還沒認清這一點,還抱有僥幸心理!”
“爸,興許不是他的事情呢?”安佑萬硬著頭皮說。
“不是他?”安鐸咚的一下扔了自己的煙桿子,“那我問你,你妹妹最近又跟哪個官員走近了?又給誰送過禮?”
“這......”安佑萬臉上一沉,知道自己確實是說服不了父親了。
“爸,”而這時安佑鈞也終于抬起紅了眼眶的眼睛,看向自己的父親,“您別說了,我知道錯了!為了盡快讓項目上馬,我確實用了一些手段!”
“......”
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說話之時都快哭了,安鐸這位老父親深深的嘆了口氣,一屁股坐下去,閉了閉自己的眼睛。
“現(xiàn)如今,如果真是沈玉京的事情,那你就只能一口咬死,是他向你索賄,你完全是被動的!”
“爸!”
安佑鈞眼里燃起希望。
“本來就是他索賄啊!我說這個項目投資要超過六百萬,當時他的眼睛就亮了。他問了我的背景,曉得我們是歸國華僑,有錢,所以起了心思,當晚邀請我吃飯之后,就暗示去白玉京喝茶!”
說到這里,安佑鈞更是重新有了反敗為勝的信心,“爸,那一包茶,他問我想不想品嘗,一包八萬塊啊!我能說不喝嘛!這茶要是不買,咱的項目就得黃,審批拿到,指不定猴年馬月去了!”
“八萬!”安鐸瞇著眼思忖著這個數(shù)字,他轉(zhuǎn)頭看著自己的女兒,“你去買茶,有沒有誰看到過你?”
“他的茶館幽靜,沒什么人,自然沒人發(fā)現(xiàn)我!”
安佑鈞回道。
“好,那么你只送了八百!”安鐸瞇著眼強調(diào)道:“記住了沒?八百!”
“八百?”安佑鈞一愣,隨即狂喜:“記,記住了!”
行賄八萬跟八百,完全是兩個概念。
前者在當下判刑,只怕得十五年往上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