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向南這才興沖沖的鉆進后院。
暮色漫過老式門廊時,繡著并蒂蓮的毛線團從竹編籃里滾出來。
秦若白正踮腳去夠櫥頂?shù)奶麓筛祝鲇X腰間一暖,檀香混著風雪的氣息撞得她鼻尖發(fā)酸。
“當心摔著?!?
李向南的聲音貼著耳畔落下,脖子上的圍巾蹭得她耳垂發(fā)癢。
她整個人僵在他臂彎里,像被春雷驚著的白蘭,連指尖都蜷成含苞的茉莉。
后頸傳來溫熱的吐息,她數(shù)著心跳數(shù)到第七下,才敢把臉往他軍大衣里藏得更深些。
爐火在青磚地上投出交疊的影,她聽見自己腕間手表輕叩他胸前的銅紐扣,叮咚聲里裹著綿密的甜。
發(fā)髻不知何時散了,幾縷烏發(fā)粘著汗?jié)竦聂W角,偏偏他指尖纏上來,慢悠悠地替她別到耳后。
秦若白終于攢足勇氣抬頭,卻撞進他帶笑的眉眼,慌得又要垂眸,睫毛卻叫他溫熱的掌心輕輕托住了。
“咋滴,曉得我今天回家啊?心情這么不錯?”
她拿話掩飾自己許多天不見的想念。
“那當然!”李向南把公文包直接扔向屋里的桌,一把將其抱住,“我老早就跟郭隊打聽過了!曉得你今天回來!幾日不見你怎么還害羞上了?”
他拇指摩挲著她腕間凸起的骨節(jié),驚得她手指無意識揪住他衣襟。
爐火噼啪炸開個火星,她看見自己繡著鴛鴦的布鞋尖正不安地蹭著他蹭亮的皮靴,忽地想起今早回單位后,對鏡描眉時,胭脂盒里落了片桃花瓣。
“可想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