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爺雖心疼孫閨女,但覺得這完全是小題大做。
“爸,您是鬼門關(guān)里七進(jìn)七出大神人,誰敢跟你比啊......”
“你小子!又拿話噎我!掛了......”秦大爺笑了笑,作勢就要掛電話!
“噯,爸,再聊兩句啊!”
“奶奶的,電話費(fèi)不要錢?。 鼻卮鬆敋庑Φ溃骸罢娈?dāng)我機(jī)修廠跟你軍里似的,過年回來聊!”
“好好好,那我就問一句!剛才您說貴人,啥貴人?”
秦大爺一想起那人,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(yáng),“行了,別琢磨了,過年回來讓你見一見!那小子不錯的!”
“小子?爸,不會是咱若白的對象吧?爸......爸,您別掛......”
啪!
電話扣在座機(jī)上,秦大爺?shù)鹬鵁熀冒胩於紱]動作,只是看著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直到煙頭的滾燙幾乎燒及他的手指頭,才走到茶幾邊暗滅了煙蒂,走了出去。
邢春來早就不見了。
他背著手下了樓,晃晃悠悠的走在林蔭道上,返回廠醫(yī)院。
可剛到門口,抬頭就看到好幾個人堆著笑臉,被廠辦的陳嵐主任和廠醫(yī)院的行政科長馬英陪著。
“秦老!您身體咋樣?”一個人快步走過來打招呼。
秦大爺瞅見他兩鬢的毛發(fā)已然染了霜,似笑非笑道:“天成,最近挺操心的嘛?看上去都比我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