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閱一句話,如同冰水一桶,澆得皇上從頭冷到心。
大喪還沒過。
他想大開殺戒,父皇可能得跳起來篤他額頭。
“那可以先定了罪,關(guān)入大牢,等大喪過后再問斬!”淑妃又說。
二皇子慘兮兮,有氣無力,說:“父、父皇,要不然就讓他們?nèi)伊鞣?,流放三千里外苦寒之地!?
不殺,流放也行。
那些人,說不定在路上就死光了。
再不死,回頭他派殺手去也行!
反正離開了京城,誰知道呢?
淑妃也眼巴巴看著皇上。
流放也可以!
皇上皺眉,突然看向太子。
“太子,你覺得如何?”
見周時閱嘴唇要動,他立即喝止,“你別開口,朕現(xiàn)在問的是太子!”
他一開口,讓人腦瓜子突突的。
太子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提起了一事。
“父皇,那當(dāng)年大師批的良緣,何解呢?”
淑妃急道,“現(xiàn)在看來就是大師看錯了啊,還解什么?陸昭云不是嫡長女,自然不適合我兒,當(dāng)年大師看人......”
說到這里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腦子里嗡的一下,猛地亂了神志。
她控制不住地用驚駭?shù)哪抗饪聪蛄颂印?
但是,又急急地移開了。
雖然只是那么一瞬間,她很快又恢復(fù)正常,又說了下去。但周時閱眼神很利,卻及時地捕捉到了淑妃剛才那一瞬的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