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怎么辦?”
周時閱抱著那牌位,突然就心酸得厲害,還要供在這祖廟里嗎?他要是能夠把牌位帶著,那是不是等于父皇還一直陪著他?
他鼻尖有些發(fā)酸,低下頭去,沒有對上陸昭菱的目光。
“他現(xiàn)在不合適出去。”陸昭菱說,“以后找到合適的材料,我再給他另刻一個牌位,或者說......”
她頓了一下,看著周時閱低垂的眸子,那對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,這個時候的晉王殿下看起來有那么幾分楚楚可憐的。
嘖,美男計。
她都心軟了。
“或者說,以后可以刻一塊小小的,你可以帶著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?!?
這很費勁的,她還得想辦法護住太上皇那幾縷生機。
但是,聽了她的話,周時閱驀地就抬起頭來,看著她,那雙鳳眸瞬間璀璨如星。
好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禮物一般。
“當真?”
在這一瞬間,陸昭菱突然就覺得,值得了,費勁就費勁吧。
她好像真有那么幾分“為博紅顏一笑獻上江山”的昏君潛力?
“嗯吶,當真。等等吧。”
周時閱突然就膩到她身邊,把那牌位舉到了她面前,敲了敲牌位背面,“父皇,您看看,您看看,陸二對您多好?您還好意思讓她退親?您不能看不起她啊?!?
“不是,你好像誤會了?!标懻蚜饪攘艘宦?,“其實太上皇是覺得,你配不上我?!?
周時閱抬眸看著她,難以置信。
門打開,在外面守著的青鋒幾人聞聲轉(zhuǎn)過頭來,看到王爺大掌捏在小姐的后頸出來。
小姐正往后揮手要打王爺,王爺身子后仰,嘲笑她,“小短手,能打得著我?我配不上你?走,曬個日頭,把你膨脹的心思曬實在些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