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。
“父皇,是我回得晚了?!?
太上皇扶住他,老淚縱橫。
“是我沒用,撐不住,是我懦弱了,當時只覺得累啊,疼啊,就撐不下去了,要是我再多撐一天......”
周時閱低著頭,忍住了眼里的淚水。
一個大男人,掉了淚算什么事。
陸昭菱伸手按在他肩膀上,“都是命數,別難過了。這不還有我嗎?都讓你們再見面了,生或死又有什么關系?”
她說得很輕松,讓父子倆心頭沉重的悲傷一下子退了七分。
“太上皇,你兒砸這腿不好多跪?!标懻蚜庹f。
太上皇趕緊將周時閱扶了起來,“快起來,腿不好為什么自個兒不注意點?我死的時候你守靈都是坐著,現在跪來得及嗎?”
周時閱:“......”
誰告訴他的?
那個時候他不是已經成一塊牌位了嗎?為什么會知道?
悲傷又退了三分,差點兒倒欠。
站起來之后,他看著眼前的父皇。
身體確實不怎么凝實,但是確確實實是他,而且,也能觸碰得到。
太上皇抓著他的手,帶著他轉向陸昭菱。
“大師恩情,無以為報!”
陸昭菱擺擺手,“能報能報,這玄光定魂符,一萬兩?!?
她看了看周時閱,又補了一句,“已經是自己人的超值價了,這符非比尋常,正好昨晚轟了九霄天雷捕捉了一分肅清天地的靈氣才能畫成,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。”
“才一萬兩?”太上皇拍了周時閱一下,“十萬兩,給大師送上!”
“你一直喊她大師,高人,何意?”
“大師這樣大的本事,你還問何意?”太上皇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。
“我大周朝龍脈受損,大師她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