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的時間壓縮到了極限,睡眠時間嚴(yán)重不足。
今天好不容易情緒松懈了一些,她在暖氣的作用下,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,并不知道季牧野的舉動。
車子緩緩駛?cè)氪笤骸?
馬塞不知道車后座的情況,默默將車子停在了院子門口的停車位,便離開了。
反正已經(jīng)送到家了,他家老板下不下車,看他自己選擇,作為一個貼心的下屬,關(guān)鍵時刻還是要有眼力見。
安靜的車后座。
季牧野近距離觀察著她的睡顏,窗外暖黃的路燈灑了部分光影在她臉上,濃密的長睫在眼底投下淡淡陰影,一如過去的美麗。
他掌心感受到的久違溫度,是他與她暌違多年后的難得機(jī)會。
時間在靜謐的氛圍中悄無聲息流逝。
陸夕檸醒來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額頭靠在窗戶上,中間隔著男人全新的黑色圍巾。
車內(nèi)已經(jīng)沒有了季牧野的影子。
她看了一眼時間,凌晨兩點(diǎn),周圍的住宅全部都是漆黑一片。
雪,并未停。
陸夕檸將男人的圍巾放在旁邊位置,拿上手機(jī),打開車門的瞬間,迎面而來的冷風(fēng),將她的睡意全部吹散。
不遠(yuǎn)處的空地,穿著黑色呢大衣的男人,正在認(rèn)真裝點(diǎn)院子里比兒子女兒還要高的雪人。
幾個小時前離開這里時,還沒有看到這些雪人。
所以這些都是季牧野回來后堆的?
聽到身后的動靜,男人起身轉(zhuǎn)頭看向她的位置,他身上的呢大衣落了不少的雪花,頭頂也裹上了霜花似的盈盈白色。
兩個人隔著并未停止下落的雪花,視線在半空中交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