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夕檸來不及披外套,穿著睡衣匆匆趕來。
“陸教授,薛琳的身體數據在直線下降,再這么下去......”
陸夕檸一改之前對病患的溫柔,對女孩各種直不諱。
“薛琳,你以為死了,能讓江寂書傷心一輩子?”
“別幼稚了,他頂多傷心一陣子,過段時間又會沉浸在溫柔鄉(xiāng)?!?
“對有錢有顏的江寂書而,你死了,不過就是他青春歲月里的一抔黃土,你不會真指望用自己的死亡來懲罰他,讓他后悔莫及,為你守身如玉吧?”
“活著的時候他沒珍惜你,你難道還期盼死了能被他珍惜?”
數據儀上的指標開始迅速跳動,隱隱有回升的信號。
陸夕檸瞥了一眼繼續(xù)道,“薛琳,你明明還有機會活,何必為了個渣男放棄?”
“陸教授,薛琳的指標上升了!”
等陸夕檸從手術室內出來,已經是后半夜的事情。
薛琳醒了。
這次算是徹底救回來了。
路過季牧野病房時,她看到里面的燈光還沒有滅,剛走近就聽到了嚴冬的聲音。
“季總,是柳小姐。”
聽到嚴冬的話,陸夕檸開門的手收了回來。
她斂下嘴角自嘲的弧度,轉身快速離開,也因此沒有聽到男人后面冷漠的話語。
“以后柳西西的電話,不用再接。”
季牧野放下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,捏了捏眉心,思緒再度飄到陸夕檸的事情上。
之后幾天,他專心在病房養(yǎng)傷。
上午三個孩子會手牽手過來看他,下午就會被陸夕檸安排的人接回去。
季牧野從孩子口中聽到最多的,就是陸夕檸「老公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