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牧野話鋒一轉(zhuǎn),凌厲道:“陸夕檸,做人不能太貪婪?!?
陸夕檸被他的話氣得胸腔劇烈起伏。
她顧慮地看了一眼屋里的孩子,安排人過來看著,隨后拽著季牧野胳膊去了書房。
“季牧野,你除了提供該提供的還做了什么,十月懷胎是我,喂奶是我,孩子生病送他們?nèi)メt(yī)院的是我,貼身照顧他們四年還是我。”
“當(dāng)了兩年爹,你不會就忘記那四年忽略兩個孩子的日子吧?是誰在孩子生日出差?是誰從來沒有出席過孩子幼兒園的家長會?”
“是你!”
陸夕檸咬牙切齒,眼里帶著壓抑的怒光。
“季牧野,到底是誰貪婪?”
男人被她一連串的話說得啞口無,女人臉頰因?yàn)榧臃杭t,在他視線過來時撇開了臉。
季牧野嗓音暗?。骸凹热贿@么在意兩個孩子,當(dāng)初為什么寧愿不要他們撫養(yǎng)權(quán)也要離婚?”
陸夕檸譏諷道:“是我不想嗎?當(dāng)初我一個孤女,如何掙得過你這個季家繼承人?”
季牧野下意識接話,“那你不離婚不就......”
書房里一陣寂靜。
兩個人都想到了當(dāng)初離婚的不愉快。
當(dāng)年,陸夕檸主動提出離婚,季牧野并沒有答應(yīng),并放下狠話,如果她想要離婚,就必須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,否則離婚這事絕無可能。
她當(dāng)時肚子里懷著女兒,季牧野又做出那樣的事,心灰意冷的她根本無法再和他一起生活。
陸夕檸自己就是大夫,只要想到自己丈夫帶著雙胞胎兒子去見小三,她的情緒波動很大。
這很不利于養(yǎng)胎。
在成為一個母親之前,她得先成為自己。
不論如何,這婚是必須得離。
陸夕檸垂眸望著書房的地板,眼尾泛著濕潤的光,一股酸酸的感覺麻痹了心臟,牽扯著呼吸。
沉默良久,她才緩緩開口。
“我離婚,不是不要他們,是不要你?!?
“我不想要你,季牧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