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里。
季牧野被綁在了椅子上,看到季朝季則兄弟倆留下的玩具,還有女兒的粉色小狐貍,濃稠如墨的眸子掠過一道若有似無的柔光。
“你不綁我,我也會跟你走。”
男人薄唇抿了抿,望向前方收拾桌上文件的陸夕檸,恢復(fù)了本來聲線的嗓音低沉有力。
陸夕檸眸子都不抬一下,繼續(xù)手里的動作。
“階下囚最好少說話。”
“......”
一個大高個被綁在椅子上的滋味并不好受,他靜靜盯著她忙碌的側(cè)顏,眼底浸潤著柔光。
在她視線轉(zhuǎn)過來時又迅速離開。
等手里的工作暫時結(jié)束,陸夕檸才有時間處理季牧野的事情,她端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(fā)上,兩腿交疊,懶懶抬眸看向?qū)γ嬉饬x上的男人。
“你是怎么從那邊上來的?”
“爬上來?!奔灸烈盎卮鸬玫挂怖蠈?。
底下可是懸崖,這人真是不要命了。
陸夕檸杏眸微斂,直視他的眼睛說道,“糯糯不在這里,以后別來了,想見她去京州。”
她們周末還是會定期去京州看季朝和季則,偶爾也會把兩個兒子接過來這邊玩。
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。
季牧野眼皮抬了抬,眼神驟然一暗,黑色的瞳孔深處好似有什么東西要跑出來。
他薄唇微啟,“我不是來看女兒的?!?
男人深沉的眸子里蕩漾著辯不分明的復(fù)雜情緒,嗓音微啞,目光灼灼與她對視。
意味深長的一句話,讓陸夕檸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勸你最好不要孔雀開屏,不然以后見女兒就等著寫申請吧?!?
尤其是男人還頂著一張絡(luò)腮胡的臉,唯一好看的眼睛還被額前的碎發(fā)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