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檀收回視線,過了垂花門,瞧見舒月一閃而過的身影。
流月望著舒月離開地方向,壓低聲音說:“小姐,舒月讓奴婢去的晚楓亭,您要處置她嗎?”
沈青檀不以為意道:“不必,留著有用
流月?lián)鷳n道:“您不怕留下個隱患嗎?”
“不是沈夫人安排舒月來引你去晚楓亭,她是聽從魏媽媽的命令。若是沈夫人下的命令,她現(xiàn)在恐怕是在芙蓉苑沈青檀看透流月的心思,扯著唇角說道:“舒月比我更怕沈夫人知道,這件事她也有插手。沈夫人知道了,絕不會讓舒月活著
流月心里不安: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將心放回肚子里去沈青檀幽幽地說道:“我與沈夫人早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即便魏媽媽的死與我無關,她也不會放過我。她知道魏媽媽是我設計死的,也得給我憋著,不會與我撕破臉,只會暗地里給我下絆子
聽雪和流月懵了。
“所以,她知道與不知道,又有何關系呢?”沈青檀微微彎唇,笑容透著一股子寒意:“只要不留下把柄,何必畏懼她
流月想起沈青檀大婚后,府里的一個傳聞:“小姐,您不是夫人所出?”
否則沈夫人為何要害沈青檀?記住網(wǎng)址
沈青檀淡漠道:“嗯
傳得到印證,流月與聽雪心底掀起驚濤駭浪,卻也解釋得通沈府為何故意換婚。
兩個人不敢多問,望著沈青檀纖細柔弱的背影,特別的心疼她。
嫁的姑爺是個不中用的病秧子,護不了她們家主子。
若不是主子護她們,死在河里的便是她們了。
二人在心里暗自起誓今生絕不背主。
——
趙頤站在前廳等沈青檀,見她領著婢女回來,便同承恩侯告辭回府。
夫妻倆面對面地坐在車廂里,沈青檀有些累了,想要靠在車壁上。可看見對面的男人,姿態(tài)端正,青色的錦袍光潔平整,一絲褶痕都沒有。
她立刻規(guī)矩了。
趙頤余光瞥見她脊柱微微弓起,快要貼上車壁時,在瞥到他時立馬挺直脊背,坐得很端正。
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,取來一只大迎枕遞過去:“回府還要兩刻鐘,你折騰半日,先休息一會,到了我喚你
沈青檀看著遞到面前的軟枕,目光落在他清冷如月的面容上,唇角那抹淺淡的笑意還未消退,映照著明麗的春光泛著一抹溫柔暖意。
她下意識接過軟枕,塞在了腰后靠著,酸軟的筋骨稍稍舒展開,困倦涌上來。
沈青檀將腦袋枕在車壁上,余光瞥見他手里拿著一本書卷翻閱,有一種閑適自在的感覺,讓人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他。
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,莫名的起了一個話頭:“你知道侯府出的事嗎?”
“嗯趙頤抬眸看向沈青檀,她纖細的身子綿軟的陷進軟枕,似柔枝嫩葉般嬌弱,需要被人庇護在羽翼之下??伤请p清亮的眼眸,卻有著不符年紀的沉靜、透徹,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堅韌。他合上書卷,緩緩說道:“侯爺說是內(nèi)宅之事,我們不便出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