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司空靖不咸不淡的回答,裴狂用手輕輕地托著了下巴,隨即再說道:“聽說你要跟我談一談,還要跟我交換些條件,現(xiàn)在你可以明說了。”
依然擺出了居高臨下般的態(tài)度,雖然司空靖的回答沒有很明確,但他早就在觀察著周圍,甚至是以寶物觀察著整個千王金光樓的所有氣息。
他并未發(fā)現(xiàn),除司空靖之外的任何入侵者。
無論是金光樓還是暗光樓,陣法都是非??植赖模呐乱恢晃浵伓夹菹腚S意進出,因而于裴狂而一切都非常非常清晰。
但他卻沒有半點掉以輕心,說不定恐怖的蘇北衡,就是可以瞞過陣法呢?
現(xiàn)在,正式進入試探和談判的階段……
而司空靖也沒廢話,直入主題道:“首先,我要姚叔和姜姨?!?
這條件,當然不出裴狂的意料之外。
聽到這話的姜晚憂,同樣微微抬眼后繼續(xù)低下頭,她繼續(xù)為姚玉樓恢復丹田,她很清楚現(xiàn)在不是打擾司空少主的時候,她要先做自己必須做的事。
然后再順著少主,而靜觀其變。
暫時也沒人發(fā)現(xiàn),她體內的血液也正在飛快的流轉著,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。
裴狂則淡定回道:“可以,但只能一個,一換一?!?
意思正是:你手上只有一個人質,自然只能換一個人了。
司空靖的眼睛微微瞇起來,劍尖閃動著尖銳的利芒于裴欲圣的眉心處微微伸縮,他微笑道:“裴樓主說笑了,千王圣子的命,應該更值錢才對?!?
對此,裴狂只是陰森森一笑。
“姜晚憂的命同樣值錢,當初你不顧罵名都要除掉她,本樓主清楚的很?!?
當初在霸天城,司空靖無情地刺了姜晚憂一劍,那一劍正是保證姜晚憂更好地隱藏住兇魅圣體血脈,但在裴狂眼里自然是司空靖不顧一切的殺人。
就是要保證,他裴狂永遠得不到兇魅圣體。
兇魅圣體和小兒子裴欲圣,哪個更重要更值錢?在裴狂心里當然前者更重要,但礙于貍夫人現(xiàn)在還是最得力最重要的幫手,他當然不會擺明說出來了。
裴狂相信,在司空靖眼里,姜晚憂非常重要。
不是司空靖本身想要得到兇魅圣體,而是他必須要阻止自己得到……還是因為司空靖刺了姜晚憂一劍,讓裴狂覺得司空靖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物。
想到這里,裴狂又淡漠獰笑道:“這樣吧,姜晚憂可以還給你,但姚玉樓不行。”
這句話,當然是要收服貍夫人的心,讓她舒服。
但事實上絕對不可能的,因為姜晚憂不可能離開姚玉樓,所以這條件不會成立。
哪怕將姜晚憂扔過去,她也絕對不會跟著司空靖走的。
而到了這里,裴狂更加確信地認為司空靖就是為了姜晚憂而冒險的,就是有叛徒出賣姜晚憂還沒有死的消息……
這不,司空靖看到姜晚憂還活著時,完全沒有意外啊。
司空靖聞低笑一聲:“可以,那把我姜姨送過來的吧?!?
話音落下,司空靖與裴狂的雙眼已經冷冷對在一起,一個知道裴狂不可能給,一個知道姜晚憂不可能一個人走。
因而兩人只是在針鋒相對,只是在試探,只是在對峙!
整個千獄塔的廣場前,陷入古怪的死寂。
幾個呼吸后,裴狂又笑了起來打破死寂道:“行,一個月后再來取,現(xiàn)在還不行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