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圣繼絕學(xué),為萬世開太平”
儒圣默念這句話,心中不禁一震,眼底深處浮現(xiàn)一絲明悟,但更多的卻是無奈。
一個人得需要有多么高的覺悟、多么崇高的理想,才能說出這樣大氣磅礴的四句話。
這樣的話,太過超前,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,甚至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葉凌天道:“儒圣覺得如何?”
儒圣輕語道:“其他人若是說出這樣的四句話,我可能會比較佩服,但你說出這四句話”
他微微搖頭,這樣的話,若是出自一位德高望重的儒學(xué)之士,他或許比較信服。
但葉凌天說出這四句話,讓他感覺不現(xiàn)實。
葉凌天淡笑道:“看來儒圣是認為自己很了解我。”
事實上,說出橫渠四句,并不是他有如此志向,他也沒有那么大的雄心壯志,此話只是說給儒圣聽的。
因為一直以來,儒圣便有這樣的理想,可惜生在這個時代,有如此理想,卻無能為力,往往一件極度無奈的事情。
“一葉而知秋,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,剛才一局棋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?!?
儒圣沉吟道。
一個渾身都是陰謀詭計之人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他所作的一切,均是以自己為核心。
又如何能夠做到為天地、為生民、為往圣、為萬世?
葉凌天失笑道:“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,時間會給出最佳答案,儒圣倒是可以拭目以待。”
“時間嗎?你需要多久?”
儒圣詢問道。
無論葉凌天有任何想法,對方今天確實入了他的眼,這小子雖然渾身都是陰謀詭計,但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。
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見到如此有趣的年輕人了。
“或許一年,或許十年,或許更久,誰知道呢?”
葉凌天淡淡一笑。
儒圣道:“我最近突發(fā)奇想,創(chuàng)建了一個特殊的班級,我稱之為修遠班,便交由你管理吧?!?
“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?倒是一個好名字,交給我即可?!?
葉凌天淡笑道,這位的態(tài)度,至關(guān)重要,此行也算完美。
“嗯!下去吧,有任何需要,都可以找我?!?
儒圣輕輕揮手。
葉凌天拱手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在他離開后。
儒圣盯著棋盤,喃喃道:“你若真的有能耐,我給你一個機會又如何?”
他終究是年紀太大,很多事情,想做都做不到
學(xué)宮,一條大道上。
商清璇正在對著一棵梅花樹發(fā)呆。
葉凌天笑著走過來:“清璇,你發(fā)呆的樣子,感覺像個憨憨。”
商清璇回過神來,她看向葉凌天:“你和儒圣聊了什么?”
葉凌天直:“讓我去管理修遠班?!?
“修遠班”
商清璇神色一愣,她沉吟道:“這個班級很特殊,是儒圣在半月前創(chuàng)建的,招收了一批學(xué)員,卻沒有一位授課的先生。”
“除了沒有授課的先生外,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