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你和國師很熟?”
琉璃郡主聞,心中一凝。
她自然不相信葉凌天的話,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,極品雪貂裘,這可不是什么人都穿得起的。
葉凌天隨手扒開脖子上的長劍,笑著道:“那是自然,我和洛璃可熟悉了,想當年,我們住在一起,她織布我種地,那可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后來她嫌棄我窮,不想和我過苦日子,便跑去當國師了,當真是個狠心的女人”
“住口!”
琉璃郡主瞳孔緊縮,她怒視著葉凌天道:“你再敢對國師大人出不遜,休怪我不客氣?!?
國師北洛璃,是北涼第一人,也是她最為敬佩之人,容不得別人對其放肆。
“誰說我出不遜了?你若不信此事,大可去問問你們國師大人啊,你看我這身貂裘,就應該知道,我不會胡說八道?!?
葉凌天繼續(xù)撫摸著自己的貂裘。
“你”
琉璃郡主握緊長劍,有些無以對。
她突然有種直覺,此人腦袋似乎有些問題,自己說他出不遜,他卻在炫耀身上的極品雪貂裘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穿著一身貂裘。
穿極品雪貂裘很了不起嗎?
好吧!
真的很了不起,最起碼她穿不起。
“琉璃姐姐,葉無為喝多了,在胡說八道,你千萬不要理會他。”
如意見情況不對勁,連忙走過來,將葉凌天拉到一邊,還晃了一下葉凌天手中的酒壺。
“哼!看在如意的面子上,本郡主暫時先放過你,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?!?
琉璃郡主神色冰冷的收起長劍,也算是找了一個臺階下。
她也不傻,這人看似在胡亂語,但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,在不清楚對方底細之前,她自然不會亂來。
琉璃郡主拉著如意的手,道:“你以后離他遠一點?!?
說完便帶著如意離去。
如意對著葉凌天眨了一下眼睛。
“有趣”
葉凌天盯著琉璃郡主的背影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。
信侯作為上一任北涼王的人,這些年在北涼權力紛爭之中,都在保持中立,算是個狡猾的老狐貍。
此番蘇傾城入北涼,北涼局勢肯定會有所變化,但蘇傾城要面對的壓力也就越大。
信侯為人狡猾,縱然他是北涼舊臣,也不見得會去支持蘇傾城,畢竟時間會消磨很多東西,哪里有什么絕對的感情,一切均以利益為先罷了。
想要讓對方支持蘇傾城,那就得逼對方一把,讓他不得不做選擇。
琉璃郡主,倒是一個不錯的切入口
“”
蒙赤神色淡漠的掃了葉凌天一眼,便轉身離去,剛才琉璃郡主竟然沒有直接殺下手,讓他感到有些遺憾
北涼都城,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巔,一間閣樓佇立。
“阿湫~”
一位穿著厚厚棉襖、神色虛弱、臉色蒼白的女子打了一個噴嚏,她揉了一下鼻子,又看著棋盤,嘀咕道:“誰在背后說我?”
“國師大人,步千塵求見?!?
閣樓外,步千塵的聲音響起。
“蘇傾城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,我這邊不反對也不贊成?!?
北洛璃的聲音響起,帶著一絲嬌弱。
“步某明白了?!?
步千塵行了一禮,便轉身離去,蘇傾城如今已到北涼都城,也該向世人公布對方的身份了。樓中,北洛璃隨手一揮,棋盤上的棋子散開,她從懷里掏出一個龜甲,將其放在棋盤上,輕輕旋轉一周。
咔嚓!
突然,龜甲上出現(xiàn)一道道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