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夏茫然的抬起頭,目前講故事的人已經(jīng)變成了李警官。
“我叫李尚武,內(nèi)蒙人,我是一名刑警?!崩罹俚徽f道,“來這里之前,我正在蹲守一名詐騙犯?!?
“可是我失手了,明明等到了那個人,卻和他在地震中扭打了起來?!?
“我被他打暈了,來到了這里?!?
原先冗長的故事此刻僅僅變成了三句話。
所有人講述的故事都沒有什么不同,但此刻李警官卻表現(xiàn)得十分反常。
好在只有齊夏記得曾經(jīng)的事情。
“刑警?”肖冉此刻驚呼一聲,“你是警察,為什么不想辦法救我們???”
“因?yàn)槲摇崩罹俾晕读艘幌?,“說實(shí)話,我不知道要怎么帶大家出去,如果有那種機(jī)會的話,我一定會盡力而為?!?
“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?”肖冉不解的問道,“你是警察,你就應(yīng)該自己去調(diào)查,去想辦法!難道每次有兇殺案,你都說「我不知道兇手是誰」就可以結(jié)案了嗎?”
“這不一樣……”李警官搖搖頭,“我現(xiàn)在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,我只能盡力保住大家的性命……”
肖冉越說越激動,直接伸手指著一旁的人羊:“這不就是「兇手」嗎?你直接抓他啊??!”
“夠了?!饼R夏實(shí)在看不下去了,出打斷道,“一直大呼小叫的,煩不煩?”
喬家勁也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條子不是人嗎?我們現(xiàn)在都動不了,生殺大權(quán)全在羊頭人手中,你讓條子拿什么抓他?”
“你們……!”肖冉還想爭吵兩句,卻忽然看到齊夏那冰冷的眼神,又瞟到了喬家勁健壯的花臂,瞬間知道這兩人絕非善類。
她明白有著這種眼神的人跟警察可不一樣,她可以一直對警察大呼小叫,警察絕不敢出不遜,可眼前這兩個男人不能惹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太害怕了?!毙と铰冻鲆荒樜?,搖搖頭說道,“唉,也可能是我太相信警察了吧。”
“陰陽怪氣,欺善怕惡?!饼R夏冷哼一聲,“你該不會是挑撥離間的「說謊者」吧?”
“怎么可能啊?!”肖冉大叫一聲,“我怎么可能是「說謊者」,你不要血口噴人??!”
“哦?”齊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既然你不是「說謊者」,那你的卡牌上寫的什么字?”
“寫的是……”
肖冉剛要脫口而出,卻瞬間愣住了。
羊頭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除了「說謊者」以外的身份牌是什么。
他只說過「若是抽到說謊者則必須說謊」。
自己想要洗清嫌疑的話,必須當(dāng)眾說出自己的身份才可以。
可是另一個身份寫的是什么字?
「實(shí)話者」?
「普通人」?
「參與者」?
還是空白卡片?
肖冉只感覺自己身上的血都涼了,整個人害怕到不能自已。
眼前的年輕人實(shí)在太過聰明了,僅僅一句話就把自己逼入了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。
有幾個人此刻也都愣愣的看向肖冉,面色頗為疑惑。
是的,若是他們開始懷疑肖冉是「說謊者」,那情況就有點(diǎn)復(fù)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