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浮生說:“唐書記或許不信,但是我覺得,他會跟我賭一把?!?
謝振奇說:“你把話說清楚?!?
劉浮生說:“我拿到這么大規(guī)模的投資,任何人都無法輕視,如果唐書記執(zhí)意不批準潮江地區(qū)的修路計劃,哪怕投資是假的,也等于是真的了?!?
“另外,唐書記應該能判斷出,這些投資的水分很大,這種情況下,他批準了修路計劃,而我又拿不出相應的成果,他絕對有能力,把我踢出粵東省?!?
謝振奇思索道:“所以你賭的是,唐少英的心態(tài)?”
劉浮生點點頭,認可了謝振奇的說法。
……
另一邊,唐少英走入一個單獨的休息室,關上房門,撥通了唐老爺子的電話。
目前的情況,他必須向家里請示,才能做出決定。
有些責任,唐少英也不想貿然承擔,這無關乎膽量,只是出于穩(wěn)妥起見。
電話接通了。
唐老爺子聽唐少英說完事情的經過,想了想表示:“最穩(wěn)妥的辦法,就是繼續(xù)否定潮江的修路計劃,這樣可以堵住劉浮生的所有機會。”
唐少英說:“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?!?
唐老爺子笑道:“你是說增加籌碼的事?你別忘了,目前的策略是把劉浮生踢出粵東省,而不是置他于死地?!?
唐少英說:“我明白您的意思,但是劉浮生還有一張底牌,那就是保險柜里的文件,他還沒有拿出來呢。”
唐老爺子沉吟不語,他確實忘了保險柜的事。
這是因為,他的主要精力,并沒有放在粵東省,因為燕京的情況更為兇險。
白家在旁邊虎視眈眈,始終等待著,唐家露出破綻,對于他們來說,棋盤是國家,焦點在燕京。
就像白家人,鮮少出現在粵東一樣,唐家的主要精力,也得集中在京師重地。
粵東縱然風起云涌,卻也只是一城一池的得失。
提起保險柜,唐老爺子思索片刻才說:“你能查出柜子里,都放著什么文件嗎?”
唐少英說:“沒有具體消息,但我可以肯定,那些東西無法對我造成致命威脅,所以他才會留著,不往外面拿?!?
唐老爺子說:“你講的投資規(guī)模,如果白家想幫他,他一定能做到。”
唐少英說:“劉浮生在省常委會上,給我打的是一張明牌,只要我們能遏制住,白家對他的支持,后續(xù)的情況,將會對我們很有利。”